太渴望了,忍得渾身都疼了,怎么都壓不下去。
簡繁洗得很快,一身的紅色印記都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剛才瘋狂的一切。
熱水從臉頰滾落,像是滾進了心頭,脊背都因為熱度而躥起了一陣劇烈的酥麻。
雙腿一軟,簡教授咬著牙單手撐在墻壁上,借著水流聲重重地喘息著。
越是壓不住罪惡的欲念,他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最后他直接打開了冷水。
溫涼終于慢慢帶走了可恥的燥意。
可是一眼卻又看到了水流下那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不忍直視地半闔上眉眼,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直到呼吸在溫涼中漸漸趨于平靜。
他匆匆洗了一遍,就很快擦干凈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前前后后不超過十分鐘的時間。
而如此短暫的時間根本不夠斯諾壓下那洶涌得幾乎要將他撕碎的渴望。
開門聲讓他被刺得發麻了一瞬,卻不敢回頭。
像是生怕自己此時的樣子嚇到了喜歡的人。
簡繁看著他依然乖乖靠著的背影本想開口,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散發的濃稠氣氛。
他喉結艱難地滾了滾,閉上了嘴。
斯諾也保持著姿勢沒敢動。
簡繁裝作一臉平靜地彎腰從冰箱里拿出兩瓶冰凍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
五臟被冰涼貫穿,冷水流入四肢百骸時,那再次竄起的燥熱終于消停。
“斯諾”他喚了一聲,然后在對方回頭時將另一瓶礦泉水扔了過去。
對簡繁的渴望幾乎快要把他焚燒干了,一接住礦泉水,斯諾立刻扭開,猛地喝了一大口。
直到一整瓶冰涼的水從干渴的喉嚨滑過,滾燙的呼吸終于漸漸地平靜下來,才敢轉過身朝簡繁走去。
等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時,簡繁終于看清了男人眼底還的薄紅,像是渴望燒干到極致后的殘留。
和這雙眼睛對視的瞬間,簡繁只感覺有一種被擊穿的酥麻感。
他甚至狼狽地立刻偏過頭去,下意識地避了開去。
斯諾心口一跳,以為簡繁還在生氣,慌忙地喚了聲“簡繁。”
被他喑啞的聲音刺得發麻了一瞬,簡繁微不可查地攥了攥手,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問道“什么事”
他冷淡的態度無疑于一盆冷水倒在了斯諾的身上。
簡繁生氣了。
好不容易才哄好,這次要怎么辦
他心慌莫亂,期期艾艾地伸手想握住簡繁的手,卻在沾到對方衣服時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他試探地說道“簡繁,我們回家吧”
明
天是手術日,還有三臺手術等著簡繁,確實必須得回去。
燈光下,站在面前的男人臉色蒼白得有些不正常,不再有曾經那種完美瓷器的光澤感,明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