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很多沒有繼承權但年年都有不菲分紅,人生無憂無慮,自己卻沒什么奢侈愛好,也不熱衷到處惹是生非的富家少爺一樣,闕榮也給自己找了個事干。
他開了家酒吧。
ivresse。
但并不是那種很高端的、會所性質的,沒點兒身份進不去的酒吧。這種酒吧開起來太容易被有心人拿來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了,要維護起來也太麻煩,不符合他“找點事做”的要求。
這就是一間普通酒吧,大門敞開,只要成年就能進。除了雅間和卡座有最低消費額外,哪怕什么都不買,只是進來體會體會氣氛,那也是客人。
既然只是找點事做,又不是真的打算賺錢,各方面的防護就做得很到位。
消防安全是絕對超過合格線的,監控設備裝得毫無死角,別說什么灰色違禁品了,合法的一些所謂糖漿、感冒藥,店里都不賣。
再加上不計成本的設計與裝潢,頂級的舞臺設備與音響,時不時還會請一些知名歌手和舞團來暖場,偶爾也接受樂團在這里舉辦演唱會,這家酒吧也漸漸混出幾分名氣。
賺錢是不可能賺錢的。照目前的流水,還得有個二十多年才能攤平成本。
不過,ivresse畢竟是他開的店,總還是會有熟人過來照顧場子,熟人也總還是會再帶著幾個玩伴,來過幾次,停在附近的豪車也就總是會吸引更多樂意成為玩伴的人。
其中不乏有成功釣上的,甚至上位的也有畢竟是個正經的地方,大部分過來玩的也只是三四流的人物,還真談不上誰攀了多高的高枝。
要闕榮說,真能成的,其實本來也挺相配,ivresse無非是了一個認識的場所而已。
但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就是這么令人啼笑皆非。
直白地說吧,他開的酒吧用另一方式成了本市的秘密頂流,越來越多自詡容貌的年輕人,試圖在店里碰碰運氣,指望著能嫁入高門。
既然他們不玩骯臟的手段,闕榮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錢是個好東西。有捷徑能走,為什么不去走
祝鞍照一進門,他就注意到人了。
這是個外表似乎在貶值的時代,人們能通過各種渠道觀賞的帥哥美女實在是太多了,評價“美”的標準在變得越來越苛刻。但再怎么苛刻的人,也會為這個年輕人眼前一亮,嘖嘖感嘆。
小美人果然筆直地走向吧臺。
又來一個,闕榮想。
這一個應該能成。
他會把目標定在誰身上呢是從哪里得知了消息所以在這個時間點特地趕來嗎他能成功把人給勾搭上,至少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就是漂亮到這個程度,哪怕真的心懷叵測,也讓人想把炮彈外面的糖衣先吃掉再說。
后續會怎么樣呢這個漂亮的小家伙,有些什么手腕,能拿到多少好處他是從此青云直上,還是被玩得爛了,黯然退場
闕榮覺得太有意思了。
不如幫他一把。
他笑瞇瞇地看著這個年輕人大口喝酒,被嗆得眼泛淚花,卻還是強行把酒咽下去。
雪團似的臉頰立刻泛起了動人的紅暈,眼周也紅了一圈,不是妝容,勝似妝容。他自己都要為此心旌搖動,更別說周圍人了。
幫人幫到底。附近的都是小角色,先別放小美人亂跑。
“你喝太急了。”闕榮忍著笑,故意勾著他說話,“這么一小杯就夠很多人醉到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