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呼吸也混亂起來,唾沫吞咽太快,喉口發干。他時不時地舔一下嘴唇;邰縉盯著他,嘴唇繃成一條直線,舌尖飛快地沿邊掃幾下,又收回去。
“你在看什么”祝鞍照不無好奇地問他,“但你現在看我的看我的樣子。”
“和你嘲笑我蠢貨那會兒,嗯。”他沉思著,斷斷續續地說,“嗯不同。”
“祝鞍照。”邰縉終于說了開始后的第一句話,他慢慢地咀嚼著這三個字,鳳目瞇起,有些失神,“這是你的名字。”
這突然讓祝鞍照想到一件事,很重要的事,以至于他的動作都停了一下。
“你叫什么”祝鞍照問,“是誰什么身份”
雖然他是一直在心里默認對方就是小說里的渣攻邰縉,可其實根本沒有得到過任何承認。也許不是邰縉呢再怎么也要搞清楚對方叫什么又是誰吧。
祝鞍照的想法很簡單,要是根本就不認識對方,只茫茫人海中短暫相遇了一晚上,那也就算了。
可他都知道自己是穿書,也知道他還有個官配“邰縉”,那最好還是記得眼下騎著的人究竟什么身份。
邰縉不露情緒地盯著祝鞍照。
祝鞍照的神情在整個過程里一直很鎮定,還有些輕慢。最初邰縉只覺得這是裝模作樣,現在他卻知道了,祝鞍照從頭到尾都真的就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并未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白玉般的皮膚,晶瑩剔透的桃花眼,柔軟如熟透果肉的、淡粉的嘴唇。
明明是那么嬌弱的臉。明明是那么嬌弱的身形。
可他卻被這個嬌弱的男孩不,祝鞍照說比他大三歲,無論如何也是個男人了可他卻被這個看似嬌弱的男人,死死壓制著,仿佛馴服一匹烈馬,駕馭一片狂濤。
他當然很生氣被這么對待。滿腔怒火,等著擇人而噬
然而當祝鞍照停下,原來更加按捺不住、更加焦躁難忍的,卻是那匹烈馬,那片狂濤。
他張了張嘴,還是說“邰縉。”他覺得這個名字已經足夠了,這是所有答案,他覺得祝鞍照肯定能認出來,祝鞍照不就是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消息,專門為他過來的嗎
雖然他現在變得對自己的想法很不確定了。
祝鞍照的面上浮現出明悟的表情。
果然就是他,祝鞍照想,難道這真是所謂的原著劇情的不可抗拒
一切顛倒,光點絢爛弟旋轉,世界像海波一樣晃動。
兩個人頭暈眼花,心跳如擂鼓,劇烈得足以令對方聽清。
祝鞍照完全懂得了一個道理對于那些書里的渣攻,你可以不相信他的承諾,你可以不相信他的愛情,你甚至可以不相信他的外貌描寫,不相信他的智力和權勢。
但你一定要相信每一位渣攻的能力。
渣攻,這是馳名商標。
渣攻能干,這是世間真理。
渣攻精力旺盛,這是顛撲不破的固有屬性,這是奠定他們地位的根基。
渣攻,實在是太棒了
祝鞍照幸福地睡在了邰縉的身上。該說不說,邰縉的身板兒還真不錯,胸膛很寬敞,肌肉微微鼓起,枕上去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