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能隨便改裝。
古堡,它是有歷史價值的,是不能隨便拆修的,有些苛刻的保護法還會要求古堡內部要盡一切可能維持原狀,幾百年前里面是什么瓷磚什么沙發,幾百年后修繕也得修繕成同一個模樣。
家里有錢,買也就買了。
住住什么住都已經花錢買了,憑什么還要花時間去住
體驗什么體驗付賬單還不算最極致的體驗么
真要住的話,國內也有城堡可以住,修得不比古堡差不說,還從任何角度上講都比真正意義上的古堡方便和舒服。
但國內的城堡,邰縉也不喜歡。太空,太大,盡管是不折不扣的唯物主義戰士,邰縉還是覺得,城堡這種空蕩而又缺乏人氣的地方,住起來心神不寧。
所以他一般都住市中心的大平層公寓。
偶爾也去近山水的別墅小住,比較隨心所欲,想起哪兒就去哪兒,很少長時間住同一個地方,房子里的裝潢、家具也時常換新,否則他很容易會膩。
就連手機、電腦,邰縉也有無數臺換著用都是自家公司出的,一個賬號連通所有數據,面部識別搞定一切,拿到新機都是無縫銜接。
筆電他還有用慣了的型號,畢竟鍵盤的觸感不一樣,也有些保密文件保存在里面,但其實能往筆電存的也不是特別機密的東西,筆電還是容易丟,真機密都在公司。
手機嘛,誰用手機辦公他也沒個拍隱私照錄錄像的愛好,哪怕丟了,那也就丟了。
很多時候邰縉自己都不記得舊手機去哪兒了,反正拿到哪部接著用哪部。
邰縉回到公寓后隨手把手機往鞋柜上一丟,就去拿醫療箱給自己上藥。
手腕上的擦痕是一圈細長的紅線,在手腕內側尤其清晰,用體溫偏低的指尖觸碰,會觸發一陣細微的脹癢。
手背那一側僅有一點在皮膚下方暈開的淡紅,不像是傷,反倒像是本身就長在那里的淺紅色胎記。
和祝鞍照說的一樣,邰縉忍不住想。
手腕上的傷果然非常輕微,甚至沒有開放性的傷口。
祝鞍照究竟是綁過多少次人,才能把力度掌握得這么熟練。
他也像那樣對待過其他被綁住的人嗎那都是些什么人祝鞍照當時可是伏在他身上,翻來覆去、顛顛倒倒地,喋喋不休地夸他很、厲、害的。
哼,祝鞍照以前遇到的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不知所謂的垃圾貨色。
邰縉感到很不舒服。手腕上的痕跡不用處理,腿腳和肩膀附近的傷口卻有不少是見血的,邊緣被水泡得發白,結痂周邊稍有脫落,但大體成型。消過毒,用液體創可貼封好,也就行了。
他不舒服的感覺在這一過程里逐漸攀升,最終抵達了前所未有的峰值難以置信,哪怕是在那天夜里,在被綁縛著,被
即使那時候,他也沒有那么強烈的不適。
當然會是這樣。那時候畢竟他們到底也還是酣暢淋漓地總之,他是很痛快的。祝鞍照呢
祝鞍照。性格和長相根本就是兩回事。他是一個沒心沒肺、毫無羞恥的人。
是,祝鞍照說了很多好聽的話,說得濃情蜜意,一句賽一句火辣動人。但他說的是真心話嗎男人在特定時間特定場所和特定情境之下說出口的話,可不能當真。
那家伙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念頭就像身上未曾愈合的痕跡,一旦靜下心就能感覺到它們正細細密密地發癢。每想一下,都像撓了一下一樣安分一會兒。
邰縉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