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難搞,他還得找工作。
想到這些也令祝鞍照十分惆悵,他往家走,本以為邰縉離開了,沒想到那輛車還是停在原本的位置,就連邰縉自己也還站在原位。
祝鞍照都不想理他。
但這次是邰縉主動說話了。他說“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啥。”祝鞍照說。
“你賬上的存款只能支撐兩個月了。”
祝鞍照大喜過望“居然還有兩個月啊包括這個月嗎嗯我就當不包括吧,現在都月中了。還有兩個月啊,不錯。”
“你”邰縉似乎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等會兒,你好像對我的情況很清楚。難道是傳說中的一天之內我要他的所有資料嗎這合法嗎合理倒應該是合理的。但這不合法吧我不太清楚你的情況,但我記得你走的不是黑白通吃的那一流派,還是說我忘記了”
祝鞍照說到后面開始喃喃自語。
“這是法治社會。哪來的黑。”邰縉打斷他,“祝鞍照,你是受打擊太大失心瘋了”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符合邏輯的推論了,他還有一個玄幻一點的推論,祝鞍照的精神出現了異常,他認識的這個祝鞍照實際上是“祝鞍照”的另一個人格。
現實生活應該不至于出現這種電影情節。
吧
放在祝鞍照身上,邰縉就沒法確定了。
祝鞍照說“你說得就像你認識以前的祝鞍照一樣。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講的話又不是那么回事。你是想了一天一夜,回憶起過去曾經有一個貌美如花的陌生美少年,給你沉痛黑暗的童年帶來了短暫而驚艷的溫暖嗎。”
“這很離譜。我沒有沉痛黑暗的童年。”邰縉摸不著頭腦地說,“即使有,我也不會因為陌生人的善意被溫暖。何況你不是什么能輕易忘記的人,如果我見過你,我會記得。”
“因為長在你的色心上了是吧。”
邰縉望著他。
“是,也不是。”邰縉說,“好看的我都可以,有趣的我也可以,好玩的我也可以。”
你怎么不直接說你就是個浪蕩貨色呢弟弟
哦,你確實就是這個意思。
對自己的欲望很誠實嘛,可不就巧了,這點也能戳中祝鞍照的喜好。
“那我就不一樣。”祝鞍照說,“我就喜歡你這樣式,弟弟。”
邰縉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很多種情緒濃縮其中。他撐著車身,換了個好幾個姿勢才站直,問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講話的語調和表情都讓人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祝鞍照回想自己經常講話的對象。
圍著中心堆滿一圈衣服的亂糟糟的床,丟在地上的一摞書,空杯子,門板上的人形污漬,生長得郁郁蔥蔥的一小片菜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