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華有些不確定地問這樣真的可以嗎使用眼藥水也能判定成功
落難千金這只是個二級副本,別把它想得太復雜了。點煙jg
咚咚
鋼筆筆桿叩擊桌面的脆響拉回了梁沐逸散的思緒。
他空蒙的、沒有焦距的眼睛微微轉動,看向辦公桌后的女性。
那雙寒泉一般通透澄澈的眼眸在失焦的狀態下非人感更為濃重。眸光毫無雜質和波動,仿佛眼前這具軀殼中的靈魂已飄出了體外,停泊在人眼所不能窺探的神秘之境。
“深呼吸,平靜下來。”方醫生不疾不緩地說道,“不要放任自己沉浸在過度的聯想之中,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復雜,這會對你的精神狀態造成不好的影響。”
梁沐的眼神漸漸聚焦,鼻翼微動,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他像是活了過來。一尊蒼白的雕塑里重新灌注了靈魂。雪白的肌理、優美流暢的線條漸次煥發出生機。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方醫生平靜沉穩的語調如和風般在房間里流淌,“如無必要,不要在看待周遭的人和物時加入沒有實證的、超越一般常理的可能性推斷。這樣你的思維才能最大限度地不陷入混亂之中,維持著幻覺與現實之間的平衡。”
梁沐深呼吸幾次,沉默了一陣,說道“這兩次幻覺的出現都太古怪了,讓我感到有點兒混亂,而且自從gastart那次幻覺產生后,這段時間還發生了兩件對我的精神造成很大影響的事。”
方醫生問道“可以聊聊嗎”
梁沐點點頭“一個月前我常與你說起的好友b突然失蹤了。什么跡象都沒有就人間蒸發了。他消失的地方監控十分巧合地全部損壞,也沒有一個路人注意到他。”
“這太奇怪了。不說他的身份,單看他的長相和身高就沒有人能完全忽視他。他外形條件極好,向來受人矚目。”
“有當日路過那里的人提到那天發生了一起車禍,不過沒有人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和具體特征。”
“又過了幾天,有一個男人去派出所自首。他在b消失不見的路段上撞了人。他說他還沒看清被撞的人長什么樣,那人就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他說那人消失得很快,他追過去時人已經不見了,但他感覺那一下撞得不輕,這兩天他一直良心不安才跑來自首。”
“在這個男人當日肇事的車上提取到了b的dna信息,我們這才確信車禍中被撞的正是b。可他之后又跑到了哪兒去呢在受了傷的情況下消失不見,也沒有綁匪來要贖金,他的身份又十分特殊”
“我真的很擔心他,這一個月都休息不好,工作完總是駕著車到處轉,一轉好幾個小時,希望能找到他,可至今也沒人能找到半點線索,情況非常不樂觀。”
“我不愿去想最壞的那個可能,但也不得不承認隨著他失蹤天數的遞增,那種可能性也在不斷上漲。”
“恰好那個路段的監控全部壞掉了,恰好沒有一個路人注意到他,恰好連撞了他的司機都沒看清他長什么模樣,也不知道他去向了何方”
“怎么可能就這么巧呢”
“就好像有一張密不透風的、看不見的網兜頭罩下,把我們與真相徹底地隔絕開來。”
“方醫生,在一日日毫無頭緒也毫無希望的尋找中,我時常感到周遭世界的異樣感在一點點加深,甚至隱隱覺得有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在操縱著我的生活。”
“我很清楚,這是典型的妄想障礙,但我沒辦法控制它。我擔心事情不解決,這種情況就不會消失,甚至會加重。”
方醫生說道“我會考慮給你調整用藥,但這需要整體評估。你不是說還有一件給你的精神造成影響的事情嗎先談談那件事吧。”
梁沐微微嘆了口氣“比起b的失蹤,另一件事也算不上有多么嚴重了,是跟我的好友d有關的事。”
“簡單來講,他最近將他未婚妻的父親搞下了臺,自己上位攬過了未婚妻家集團的大權。這似乎是他籌謀多年的復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