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真立刻把手機里拍下來的謝寒證件照給她看,語氣里暗含得意“他是不是很漂亮”
鐘姨拿出老花鏡捧著手機看了許久,點頭贊同“是很漂亮,和先生真般配。但是看起來是不是年紀小了點”
“才21歲。”顧言真解釋,并說“小點好,我可以在生活上照顧他。”
鐘姨抿唇輕笑,心說就先生這雙手不提四兩的金貴樣,進了廚房大蔥蒜苗都分不清,指不定到時誰照顧誰呢。
但她深諳顧言真要面子的脾性,附和道“是呢。等我們先生成家,一定是個好丈夫。”
顧言真被捧得渾身舒暢,就算早飯吃了難吃的西藍花也沒那么壞心情了。出門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和鐘姨保證,過幾天就把人帶來給她看。
他這些年早把鐘姨當成家人,有了喜歡的人肯定是要給她第一個相看的。
首都美院在大學城,離顧家別墅有點遠,開車要一個多小時,顧言真半路在花店挑了一束火紅艷麗的玫瑰花。都說玫瑰代表愛情,從沒喜歡過人的顧言真覺得送玫瑰肯定不會出錯。
到達美院后,顧言真下車,捧著自往男生宿舍樓走去。周六上午的高校來來往往人不算少,因為是藝術類大學,整個學校踏足后就能感受到一股獨屬于藝術沉淀后的美感,學生們穿著打扮都很講究審美,有些奇裝異服在這里都很常見,還有五顏六色的頭發飄來飄去,大家彼此見怪不怪,一切異類都在這里被無限包容。
一對比,中規中矩穿著西服抱著玫瑰花嚴肅認真的顧總看上去就顯得格格不入,學生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小聲議論,并沒有惡意,純粹好奇。
顧言真實在長得好,稱得上英俊瀟灑,氣質清冷持重,靜坐時猶如漫畫里的翩翩美男子。他每每出現在公眾平臺上,底下評論區前五十排必然是一群年輕男男女女嚷著喊老公,偶爾有喊老婆的也會被群起攻之。
顧總征婚的事不是秘密,大張旗鼓張羅大半年,吸引了不少人去報名,可惜至今沒有一個人通過。久而久之,他的婚事在網上被一大群人密切關注,大家好奇未來顧總夫人的位子到底誰配坐。
學生們是網絡吃瓜群眾主力軍,大家幾乎一眼就認出來,又見顧總懷抱玫瑰花束,一瞬間就勾起了八卦心,有些膽大的悄悄尾隨在后,一定要看見是誰能讓高冷的顧總一見傾心。
不知不覺,顧言真身后跟了一長串尾巴,而他本人毫無所覺,滿心都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氛圍感里。
他甚至開始幻想待會謝寒被表白后感動落淚的場景,手帕都提前準備好了,要給美人溫柔拭淚。
此時謝寒剛起床。他因為性格原因,大三申請了單人宿舍,寧可多交錢也要一人占一間屋,想干嘛干嘛。
他從洗衣機里抱了洗干凈的衣服去陽臺晾曬,忽然聽到樓下一片喧嘩吵鬧,煩不勝煩。
可是吵鬧聲越來越近,好像就在樓下。
謝寒不耐的用手隨意扒了扒頭發,晾完衣服準備回屋,然后就聽樓下有人喊他的名字,條件反射的趴在陽臺往下看,他住三樓,完全能把樓下人看得真切。
于是他撞進了一雙幽深冷峻的眸子里。
顧言真仰頭,旁邊是他花兩百塊雇來拿著大喇叭幫他喊人的學生,而他則衣冠楚楚抱著玫瑰站在原地,期待的看著陽臺上的謝寒,在和他對上視線后,心里忍不住又感嘆了一句。
穿著睡衣都這么好看,不愧是他一見鐘情的人。
謝寒瞥到旁邊正拿著喇叭喊得撕心裂肺的家伙,臉一黑,順手把盆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