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誰啊,憑什么這種拽了吧唧的態度對顧言真
“傷口不深,沒有扯到筋骨,止血后包扎一下就好了。”柳岸明一邊給傷口上藥一邊道“電話里你急成那樣,我還以為多大事,甚至還讓人準備好手術室打算親自操刀結果就這”
“顧言真,你腦子被驢踢了”
盡管他說話刻薄,顧言真此時也不介意,只顧著確認“你確定嗎可是我看他流了不少血。”
“你要不相信我,干嘛把人帶到我這里”柳岸明沒好氣的回他,“你知道我掛號費多少嗎”
聞言,顧言真才確信謝寒真的沒事,長舒了一口氣后,又哼一聲“待會把我錢轉給你就是了。”
柳岸明不想理他,用干凈的紗布一圈一圈把謝寒的虎口包扎好,坐到桌前開醫囑,快速的說“回去后記得每天換一次藥,一個星期后拆紗布。傷口不要沾水,不要用力抓握,服藥期間忌辛辣。”
謝寒無可無不可的點頭,左耳聽右耳出,反而顧言真在旁一一記下,問“只有這些”
“不然呢”柳岸明把病例打印好交給護士去拿藥,口氣仍然不好“難道你希望他上手術臺”
顧言真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我看他出了那么多血,擔心萬一還有別的傷口,”
“那么多血要真都是他一個人的,他早就出現失溫癥狀了。”柳岸明翹著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落在謝寒身上,冷冰冰的打量他。
“這就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準備結婚的小對象”
顧言真點頭,認真給他介紹“他叫謝寒。”
說完他又對坐在椅子上的謝寒輕聲說“他叫柳岸明,是我的朋友。”
謝寒不喜歡這位柳醫生,他的眼神攻擊性太強,即使隔著眼鏡也能感覺到那人眼中的審視,仿佛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打量,讓他很不舒服。
柳岸明嗤笑一聲,顧言真之前跟他講過所謂“一見鐘情”的過程,也說他這回是認真的,還以為是什么天仙能讓顧言真那挑剔又固執的家伙轉性。
漂亮是漂亮,可惜徒有其表。
他看得出,眼前這個美貌純真小兔子一樣的美少年,內里怕不是個食人花,到時顧言真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那是什么態度”顧言真不滿他的輕慢,責備道“你嚇到他了。”
柳岸明太了解自己這個腦子不好的朋友,干脆找借口把他支開“小李去拿藥還沒回來,你去看看什么情況,順便讓她告訴你怎么用藥。”
顧言真不疑有他,起身離開。
等到他走后,柳岸明好整以暇看著謝寒,似笑非笑“小朋友,別裝了。”
“你那副楚楚可憐的嘴臉,也就能騙騙顧言真那傻子。”
謝寒冷了臉,陰惻惻投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