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譽已經忘記各個房間亂成什么樣子了,反正是很亂就對了。軍部試圖給郝譽配幾個雌蟲勤務員用于照料他的日常生活,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郝譽丟出去。
受傷后,郝譽非常不喜歡別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領域。
他時常眼動,眼球干澀,眼瞼緊繃,后腦勺像是拉直的橡皮筋快速顫動著,牽動著眼眶周圍神經一并蠕動;郝譽不得不閉上眼睛,通過身體自我分泌體液緩和這種輕微的后遺癥。
與此同時,他開始主動的,或者被動的進入到回憶中。深夜,突然地滾到地上,抱著手大口喘氣,然后獨自套上褲衩出去跑圈,渾然不管周圍“晚上有裸變態”的傳言越來越多。
今天,也許是受到律師蟲上門簽遺囑的影響。
郝譽罕見地想起了兄弟兩的最后一面。
“呼死掉,也挺好的。”郝譽重新睡下去。第二天被上門的軍雌搖醒,“郝譽閣下軍雄郝譽郝譽閣下”郝譽下意識丟個枕頭過去,下半身涼颼颼,現場一陣兵荒馬亂找大花褲衩,吵得他后勃頸突突跳。
“不知道我要休養嗎”
郝譽瞇著眼,呲牙。他面前一位是昨天被他罵過的軍部人事,一位是昨天見過他鳥的律師蟲,一位沒見過,另一位
郝譽直起身,撿起地上的靠枕擋住自己的下半身,蝎族雄蟲特有的尾勾繼續抓撓沙發,刺啦刺啦的聲音刺耳到一定程度,反而變得令人愉悅。
他注視著面前佩戴上拘束環的雌蟲,很難說軍部那邊摸清楚自己的口味,還是說基因庫想出來什么見鬼的采集津液方式。
自從他們要求軍雄們生前多播種,死后捐獻遺體不成,試圖掘墳還搞出什么專門的挖尸團隊后。這群搞科學的瘋子做出什么,郝譽都不會驚訝。
“雌奴”
“是的。”
“我可沒有申請這玩意兒。”郝譽用蝎尾撕下一大片沙發布,當做旗幟搖晃來搖晃去。他作為蝎種,忍不住用這些小動作轉移注意力,“積分啊,軍功啊,我才不要用在雌蟲身上。我自己享受都不夠呢,還要打造新武器,申請高危軍火,不小心做錯點什么還可以搞點什么彌補下”
“這并不需要您申請。”律師拉拽下手中的鎖鏈,成功引發另一頭雌蟲的悶哼,“您應該知道,現在的雌奴都是罪犯。只有擁有積分的雄蟲才有資格贖買罪犯,將他們變成自己的雌奴。”
“而這位,是您兄長郝懌生前所贖買的雌奴。”
律師拿出昨天郝譽簽署的一系列文件,翻到其中一頁遞給雄蟲,“昨天您已經簽署了贖買續約文件,按照您哥哥的遺囑以及您個人的意愿,這只雌奴已經歸在您的名下。”
郝譽“可以退貨嗎”
軍部雌蟲早知道郝譽會這么說,他強調道“退貨,贖買積分也不會退。”
郝譽指了下自己的胸口,本想展示下自己的軍雄勛章,結果戳到一身肌肉。他這才坐起來,懊悔自己沒有穿衣服,慌張表示,“我可是軍雄。拜托,自己人,我現在要退貨不可以嗎我一沒碰他,二沒睡他,三沒把他怎么樣,憑什么不可以退貨。”
“因為您是我們軍部消費記錄黑名單成員。”軍部雌蟲溫柔表示,“郝譽閣下,您應該不會忘記您上次執行任務炸掉的七座大廈,三座高檔飛船,還直接讓當地地雄蟲協會坍塌的事情吧。”
“執行任務,怎么可以算我是黑名單。”
“當時為了給您調節心情,我們特地答應您在休養中途殺寄生體放松一下。并搭配了最簡單的任務檢查邊境寄生體出沒狀態,您逛一圈意思意思好了。結果呢”
結果炸了七座大廈,三座高檔飛船,導致當地雄蟲協會總部建筑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