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著郝譽,做翻找那些問卷,頂著陽光詢問,“我們課題會問一些很私人的問題。您要是感覺到冒犯,可以不回答我。”
郝譽沒問答。他蝎尾虛虛環繞在羅狄蒂腳踝上,雙手撐住瓦片,臉抬起任由太陽照。羅狄蒂將著視作默認,抽出其中一張,磕磕絆絆詢問。
“第一個問題,您曾經有過喜歡的對象嗎”
“有。”
羅狄蒂趕快問下去。他內心為這個問題感到一陣震蕩,特別是意識到問題本身標注最高難度的三個嘆號后,年輕的研究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如此輕易得到答案。
“方便聊一下您與他的故事嗎”
沉默。
太陽焦灼,隨著時間增長,它逼人的程度越發夸張。就在羅狄蒂幾乎無法忍受高溫與頂上的熱風時,郝譽冷冷的笑了聲。
“他是亞薩的雌蟲,我知道時,他就是了。”
羅狄蒂并不知道亞薩是誰,他只知道屏住呼吸,快速記錄郝譽說的每句話。
“我們在第二次斬首任務前認識。他被分配到亞薩的隊伍里,他的能力更適合亞薩,這個分配很合理。我那時候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許愿平安回來,就對他告白。”
記憶里,一切都開始面目模糊。
自從目睹軍雌和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后,郝譽唯一一次心動。他被催促著登上戰場,他知道不應該在臨行前對同僚的戰友說出越界的話。
因此他直到最后一刻,什么都沒有說。
“然后,死了。”
“他在返程路上,為掩護亞薩犧牲,尸體都沒找回來。”
郝譽平靜地說道“不要再拿這種愚蠢的問題試探我。告訴你的老師和領導,我不會生孩子,一絲一毫戀愛生子的念頭都沒有。”
軍雄,和外面的雄蟲不一樣。
屋內,確定郝譽帶著羅狄蒂去屋頂后,研究員叫人把雌奴伊瑟爾也帶出來。
他坐在沙發上,喝著白宣良泡好的茶,面對四個最有可能生下郝譽孩子的雌蟲,露出和善微笑,點了點遺產清單和助學名額,開口。
“郝懌閣下并沒有留下太多遺產,留下的部分不值得大干干戈。因此各位盯上郝譽,我完全能理解丑話說在前頭,郝譽與你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窮極一生,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趕上他的步伐。”
白歲安與修克,為這話稍微激血氣。
白宣良與伊瑟爾,卻早早認清了現實,更關心切實的東西。
“各位的底細,基因庫會暫時扣下。在郝譽出發執行任務前,請繼續住在這里,協助我們做一些研究與軍雄復健工作。”
研究員笑道“你們也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