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是這么打的嗎”
白歲安認定一件事情,便要死磕到底。過去在學校,因為沒有其他兄弟左右,勢力微薄,白歲安被人用泔水蓋了一腦袋,桌子被寫滿污言穢語。
他不動聲色收集證據,尋找老師求助無果后,不愿意回家告訴雌父,一個人往拳擊手套里加玻璃渣子,上實戰課逮住那幾個罪魁禍首一頓暴揍。
他一個人不一定打得過一群人。
但沒關系,實戰課每天都要上。白歲安總有各種理由給自己的道具上點特殊功效,他自己當然沒受傷,最多壓出些紅點子,回去多揉開淤血。
白宣良從不多問。他的默契讓白歲安度過兵荒馬亂又怡然自得的中學時光。這也是白歲安自認為與修克自大的不同。
他一直都堅信雌父會站在自己身后,永遠成為自己的依靠。
現在不一樣了。
“看見他那條騒尾巴嗎一個私生子,沒有得到法律程序認可的私生子。你對他那么好做什么。”
“芋芋那只是你一個人的猜測。”
白宣良到現在,也終于忍不下去了,對親生子說幾句重話,“修克是你小叔帶回來的孩子。他不一定是你雄父的私生子,況且私生子這個說法”
“雌奴的孩子,對。說他是私生子都是抬高他了。”白歲安掰著指頭算,“雌父。修克也不過比我大一歲你說,小叔更喜歡他還是更喜歡我。”
他這話太有歧義。
白宣良驚得瞪大雙眼,后退兩步,將門關上,噤聲,“瞎說什么。你小叔肯定喜歡你,他連助學名額都簽給你。你。你千萬不要把基因庫那些研究員的話放在心上。”
“我怎么會。”白歲安仰頭灌水,胡亂擦掉嘴角水漬,重回書房,變成刻苦好學的尖子生,平淡道“是雌父想歪了。”
白宣良欲言又止。
這一句想歪了,點到身體某處開關,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郝懌溫和的笑容與身體貼近的滋味。
郝懌。郝懌。
白宣良苦苦想著,口舌干燥,收拾餐具出去。他推開門時動作極輕,絲毫沒察覺到隔壁房間那道虛虛的縫隙收回兩只眼睛。
“呵。就是嫉妒你的天賦。”伊瑟爾南想起樓下那些雄蟲對修克的追捧,熄滅多年的盼頭再次燃燒起來。他抓著修克的手,親昵喊好幾聲“修克”后,支招道“還沒到真正考試,這名額我們慢慢想,總會落在你手里。”
他說的是助學名額。
修克心思已不在這上面了。
被郝譽趕上來前,他抽走軍雌留下的軍校資料,翻找許久終于找到一個與軍雄相關的極小眾專業。
舍去一大段名稱后,它的培養年限高達8年,課程基本涵蓋了軍校里能學到的所有東西,這里面甚至許諾畢業后每個學生都能得到自己的深空機甲、近地機甲、定制外骨骼。
而這專業,不對外招募,走得是推薦制度。
他完全陷入到對美好未來的幻想中,面對雌父提出的“討好雄蟲”也不是那么排斥,低聲訴說自己看中的專業與前景,卻換來伊瑟爾的翻臉。
“這明顯是分配給軍雄當床伴和搭檔的專業。”伊瑟爾嚴肅道“不行。別的都可以,這專業絕對不可以。”
上一次是他賭輸了。可這不一樣。
他雖然是雌奴,但修克不一樣。
修克可是自己精心挑選后育種出來的孩子,是自己找到孵化能力最強的郝懌懇求對方用心后培育出來地孩子。
修克可是被軍雄們肯定的真正的天才。
他這次,必定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