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了這孩子的嘴上功夫,他心里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遲疑地點了下頭。
他的預感沒錯。
徐耀笑了一下,下一句就問他“所以我很好奇,袁女士怎么是這個樣子。是袁家家教的問題呢,還是環境敗給了基因”
袁老先生“”
袁州“”
袁夢反應了一下才聽明白,不敢相信道“徐耀,你在說什么”
徐耀看都不看她,只管盯著袁老先生。
“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
“你說吧。”
明知他的問題不會是自己想聽的,袁老先生還是點頭了。
“第一個問題,您和您太太是不是從小就告訴袁女士這不許那不許,這樣不對那樣不對,爸媽說的才對,爸媽都是為你好,你應該怎么怎么樣才是一個好孩子”
徐耀單純好奇的口吻。
“”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袁老先生還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徐耀”
袁夢又驚又氣,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徐耀,你在做什么你怎么這么氣你媽媽你像話嗎”
“弟弟,你在胡說什么,快別說了。”
徐父和徐盛說。
“您看,這就是我在你女兒家里這三個月的日常。”
徐耀點了點那三人,對袁老先生說。
“當然,以一敵三我打不過,所以,您別看我現在跟您講道理,但是,之前三個月時間里,我是一個字都不說的。
說了也沒用,因為他們不耐煩聽我說話他們靜音,因為我做什么都是錯的。
我喘口氣,您女兒就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他們兩個就來譴責我。
怎么可以讓你媽媽不高興呢,你媽媽已經這么難過了,別惹你媽媽生氣所以,我想請問,是不是從小袁女士一哭一生氣,您和您太太就緊張道歉什么都順著她來
百試不爽,她才變成這個樣子,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暈一下,哭一下,身邊的人都會圍著她轉,什么事都會如她的意
所以,她才變成寄生菟絲花,哭泣柔弱是生存本能”
徐耀再度提問。
“你,你怎么可以這么想媽媽嗚嗚,徐耀,媽媽都是為了你好啊”
“您看。”
徐耀對袁老先生笑了下,猛地沉了臉,轉頭就對袁夢一頓夾子音尖叫“別對我好我他媽受夠了”
“”
“”
派出所內一陣寂靜。
原本還在扯皮的家長和老師,還在勸和的民警,都朝突然爆發的少年看過來。
就連一直好整以暇的袁州都收住了臉上的笑,微微坐直了身體。
“徐耀我們把你接回來,供你吃穿教你養你,哪里對不起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滿”
徐父怒不可遏道。
徐盛道“好了,爸,您別說氣話。徐耀,你快給爸爸媽媽道歉,別”
“你給我閉嘴吧你以為你是什么好哥哥我告訴你,你爸你媽是屎,你就是攪屎棍”
“小耀。”
袁老先生出聲阻止,“不可口出惡言。”
“哦,不好意思。”
徐耀重新組織語言,對一臉尷尬驚訝的徐盛說道“知道你為什么一把年紀還沒人敢嫁給你嗎”
“在你家,你媽是五十歲公主,你爸是五十歲情圣,你連媽寶男都不是
你就是洗腳婢
媽寶男那是自私自利,因為他媽說的話都是為他考慮,幫著他ua自己兒媳婦,讓兒媳婦伺候好他兒子的。
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