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說沒事兒,解釋自己近來睡眠狀況不好,也怕影響到對方,至于金錢的問題不必費心,剛發下來的項目獎學金還挺多的。
男beta本想說再多能多到哪去,余光一瞥,六位數的獎學金到賬。
“”
明明比他想象中有錢多了
可是席延平時看著怎么怪拮據的樣子啊
好在行李箱沒收拾,席延拖著就走,身處走廊,跟酒店管家在電話里用德語溝通,對方說會馬上上樓。
“dankeschon謝謝。”
席延道謝后掛電話,就在這時,正前方的電梯門開了。
從里邊走出了個同為亞洲面孔的男beta,穿著像出差的職場員工,推著折疊車,上邊架著好幾個行李箱。
兩人四目相對。
而后,對方竟避開目光,邊推車走出來,邊仰頭看了眼天花板,像做了什么虧心事。
席延“”
小鄭“”
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
席延的手機響了,沒再顧及這位可能是同胞的奇怪家伙,查看消息,同時往電梯方向等候管家上樓。
腳步微頓。
收到的消息竟然來自線條。
線條到了
線條德國怎么樣。
線條你冷不冷
席延單手拉著行李箱,另一只手的小臂搭著圍巾,好不容易騰出來要回復,管家比預想之中來得更快。
“hao,ichbcharie您好,我是查理。”
席延打招呼并念出自己的德文名字,與對方禮貌交談“ichhatternezirfursechsnachte我想要一間房,住六晚。”
名叫查理的管家驚訝挑眉,稱贊他德語說得完全沒有口音,而席延只是平淡笑笑,顯然希望對方趕緊安排好房間。
說不上來。
自從跟線條加上好友后,他曾被沈思寧詬病過的不秒回消息,有所改善,不知是不是潛意識里刻意糾正了。
或是有著亞洲面孔的他德語說得像土著。
那位管家樂意與他攀談,多交流了些入住事項,沒眼力見地來了幾句蹩腳中文,還想跳一段近期火出國門的科目三舞蹈。
五六分鐘后才不舍地離去。
“”
席延獨自在房間里,感到頭疼,端坐向床尾回起了消息。
aien到亞琛了。
aien比國內稍微冷一些。
aien國內這個時間是凌晨,這么晚找我,那位oga的身體狀況還好嗎
幾乎是不帶思索的。
他跟線條的聯系全然建立那位oga的身體狀況之上。
一墻之隔。
秘書送來了行李箱,沈季鈺開了門,身上還披著及膝大衣,腦袋沉甸甸的,只因在同一班航機的頭等艙上睡不安穩。
他讓秘書趕緊也去休息“注意點別被發現了。”
小鄭哪敢說話“”
他剛剛就在走廊上跟未來老板娘對視了一眼。
或是身體不太舒服,沈季鈺沒顧及上秘書神色的微妙,關上門,軟綿綿地倒回床上,整個人像浸泡在水缸里的粉色小水母。
臉頰發燙。
在空氣中浮蕩來回。
正如袁叔說的那樣他好像越來越依賴標記了自己的aha。
沈季鈺側著身子,伸出一只食指戳屏幕,似有埋怨,給席延回去消息。
線條他情況不太好。
那邊的消息瞬間回了過來。
aien他怎么樣了。
aien該不會這么晚了還在醫院
aien抱歉,我能做些什么現在很擔心他的身體。
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沈季鈺內心好受多了,可不夠,遠遠不夠,心跳聲伴著喘息,后頸的腺體處在發熱,輕微脹痛,更肆意叫囂著癢意。
席延的消息好似又發了過來。
但沈季鈺閉上眼,看不清楚,像月光照著迷霧,而他的掌心潮濕一片。
不多時。
他緊咬著下唇,睜開漂亮的鳳眸,修長的手指敲下了太過羞恥的文字。
線條他說。
線條他想要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