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稱呼對方為“線條”才對。
席延這般想著,回憶起起疑心的時間節點,大抵是對方主動說想要信息素的那次,事后復盤,接通電話跟線條說了很多越界的話。
其實那會兒就似乎已經感知到這種苗頭了。
因此,后來的一切也就順水推舟,讓對方不再顧忌太多,選擇了和他見面去談意外發生后的補救方案。
這般想著,席延已然進了快餐廳點餐,拿上三明治和現磨咖啡,先往窗邊座位走去,在其他人點完餐過來前,捧著手機發去消息。
aien我在賽百味。
aien身邊有同學可能不太方便見面。
aien你要不要定個具體時間地點
aien我這邊都可以的。
發出這些話后。
席延下意識瞟一眼窗外,見到不少歐洲人畫著夸張的妝容,臨近萬圣節,頗有些節目的氛圍,以至于看不清本身的容貌。
說不定
不想輕易見面的線條也會扮成這樣,畢竟標記的那晚,他確實又兇又不講道理,對方對他有提防是正常的,否則也不會約在這么多人見面的地方。
他抿了一口燙咖啡,垂下眼,在對方沒回消息的間隙,順手點開了篇德語論文,趁著空閑不浪費時間去學習。
就在他目光停留過的不遠處。
那邊有著露天車位以及地下車庫入口,但對于私家車的進入,卡得很嚴,擁有環球金卡的貴賓用戶才能享受特權。
剛停好車的沈季鈺正要推開車門往外走。
他看了眼手機,半邊身子沒再動彈,隔壁的袁彬滿臉疑惑,催促他“不是急著去見面嗎”
“”
沈季鈺又重新坐回來,微蹙起眉,“他同學都在。”
袁彬“”
欠扁的長發aha滿臉寫著“這一天下來不都會是這樣”、“難道你事先沒做好這種打算嗎”的無語表情。
沈季鈺靠回坐墊,有點兒郁悶道“我怕在酒店單獨見面嚇到他。”
袁彬樂了“怎么就嚇到他了,咱們又不是把他綁起來搞黑蝦會談判,不就是互利共贏的合作嗎”
沈季鈺“”
袁彬側過眸,用一種看好戲的意味“看來你也知道,剛接手ev那會兒你有多可怕啊,到現在也落得個小孩看了都要被嚇哭的壞名聲。”
沈季鈺嫌他煩,身后墊腰的抱枕說砸就砸,不見半點清秀斯文的模樣,被揍的袁彬直呼要命,說可憐席延小同學這輩子只能跟他這種人好了。
“什么意思”
沈季鈺止住動作,懸在空中的手還攥著方形抱枕一角,危險地瞇起眼,“你又有什么瞞著我的”
袁彬一手把抱枕奪過來,欠滋滋地笑,賣著關子道“你也知道我是個講醫德的好人。”
“你先前不是問過我。”
“到底在給席延治什么病么”
沈季鈺當然記得,還對這人相當無語,藏著掖著說到了時機才會透露,不然就是沒有醫德,是對患者家屬以外的家伙暴露aha的隱私。
而如今。
沈季鈺試著踏出第一步,想要跟席延建立短期內信息素安撫的合作,那么袁彬自然放下心,將患者的病情透露出來。
“你是oga。”
“他是aha。”
“按理說,不應該有這種相似癥狀的病情,但很幸運的是”
“你倆的信息素在成年二次分化之后,都出現了同樣的大問題,聞不出味道,不管是作為安撫者還是被安撫者,都很難成為被選擇的那一方。”
話至此處。
沈季鈺緩緩抬眸,白皙的臉龐上神情霧茫茫的,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心中冒出的念頭跟袁彬接下來脫口而出的話是同一個意思。
“你們的信息素簡直是絕配。”
全津海最帥男a醫生笑了笑,齜著牙,左手右手好比各握著一篇sci論文,“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別人都聞不到的信息素氣味,你們倆能互相聞到,這他媽不是天生一對是什么”
沈季鈺又不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