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對那句路過的話存疑,作為標記對方的始作俑者,他能斷然對方不高興的原因在自己,卻實在不知該怎么開口詢問。
沈季鈺感知到他的沉默,側回臉,毫無預兆地又問“介不介意聊聊你的前任”
席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然,很快又壓了下去,搖了搖頭“不介意。”
“我們是和平分手,沒有原則性問題,只是雙方的性格不太合適。”
“至于分手時間。”
“就在那天我們見面之前的幾個小時。”
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種安撫的力量。
沈季鈺聽了去,渾身筋骨猶如被牽動,等到服務員上完菜,又離開,也僅是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了。”
“先吃飯吧。”
席延看他動了筷子才跟著動,實則不餓,至于沈季鈺何止是不餓,半點胃口也沒有,卻裝模作樣地嘗了幾口。
人在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總是裝作很忙。
沈季鈺也是如此,在他的余光里,眼前坐著五官英俊的aha,比他想象中更得體紳士,主動給他燙碗筷、遞餐巾紙,就連談吐也令他感到很舒服。
跟他以前接觸的aha都不一樣。
沈季鈺思及以前在國外接觸過的aha,不是富二代就是近幾年靠自己才打拼躍上新階層得家伙,渾身充斥著一種美曰其名為自信、野心的氣息。
但這讓身為oga的沈季鈺感到分外不適。
那些家伙是自大的,與生俱來的aha性別,本就給了他們高人一等的錯覺,又因事業上有所成就,無形就展現出了浮夸又野蠻的表演型性格。
他遇到過太多打著尊重oga名義卻在背地里別有所圖的aha了。
只有眼前的席延,不知
道他的身份,自始至終將責任攔在身上,盡管家庭條件不如何好,卻始終不卑不吭,對不分性別的所有人都有著一視同仁的尊重。
包括對方的前任、自己那個腦子有泡的弟弟。
想到這些。
沈季鈺斂回目光,喝兩口熱茶,心里不住地想,果然是沒跟沈思寧做過親密的事。
否則怎么會把臨時標記搞成永久標記的。
沈季鈺的額角生疼,自己把自己整生氣了,茶也不喝了,對著席延投去目光,像是等著對方開口哄他一樣。
席延都沒法平靜地吃這頓飯,自始至終都在用余光觀察,見冷淡小狗變成了奶兇呼呼的模樣。
還沒來得及問對方是不是飯菜不和胃口。
沈季鈺直言說“你先把外婆照顧好,學校的考試也忙完,然后知道該做什么嗎”
席延“”
他大概知道。
但也不完全清楚,畢竟眼前的家伙是個翻臉經驗者,到了這會兒才露出網絡上的小狗氣質,有些可愛又炸毛。
但誰知道考完試了又會是怎樣的一副面孔。
“應該知道,”席延順著他的話回答,“需要安撫的話,隨時可以聯系我。”
沈季鈺“你最近很忙。”
席延“你的身體也要緊。”
他想了想,說了自己大概什么時候在陪床以及考試日期,接著給了一劑定心丸“在這之外的時間都能去找你。”
沈季鈺聽著還算滿意,又動起了筷子,好似輕哼了哼“發情時間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盡量不打擾你,行嗎。”
席延聽著耳廓發燙,點了點頭,氣息不穩地說“是我的責任。”
“你一有不舒服就告訴我。”
“我這邊會想辦法解決好自己的事情。”
沈季鈺又不說話了,心說當然是你的責任,只是臨時標記就算了,永久標記可是大事。
但與其兩個人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