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時候。
沈季鈺聽祖父母提到過,懷孕的人會做胎夢,所以,他的oga母親在懷上他的十個月里,經常會做不同的胎夢。
比如會夢到海水漲潮,夢到小動物報恩,又或是夢到簇擁桂花盛開的樹,但他從來沒機會問一問母親還有再夢到什么別的。
當聽到這些內容時。
沈季鈺和外祖父母在花園里納涼,彼時他已是少年,初顯分化,腺體上覆著薄薄的一層桂花味,卻如何也想不到。
他會在成年二次分化后。
那股特殊的巖桂花信息素愈來愈淡,直至徹底消失,伴隨著各種復雜的癥狀。
當著外祖父母的面,沈季鈺從未談及過多,私下卻總會想,信息素也是生育他的母親留給他的東西,而他好像總是在失去的路上。
或是執念太深重太久遠。
沈季鈺躺在醫院的體檢艙里,身處最昂貴的醫療器械,閉上眼,陷入了一場夢境。
在盛開著巖桂花的樹下。
那些襯著翠綠的葉子,清香四溢的桂花,偏黃褐的色澤,透著點點星粒的芒光,伴著一陣微風拂來,墜落滿地。
在那棵桂花樹下,沈季鈺遠遠見到了母親,可當他邁著小小的步子,奮力奔跑,以為可以觸碰她的手背時,記憶中很是模糊的母親又再次消失了。
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哭過了。
沈季鈺垂著臉,大滴大滴地落著淚,丟了魂似的立在原地,可忽然,一只小手伸了過來,手感肉乎乎的,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
是個還不會說話的黑發小崽崽。
沈季鈺怔怔地看著小幼崽,見他連站都站不穩,連忙蹲下身,扶住那么小的糯米團子,抱進懷里,怎么也不肯再松手了。
就在這時。
一聲機械音環繞在上方“體檢完成。”
沈季鈺噌地睜開眼,刺眼的冷光打在眼前,又瞇了瞇鳳眸,令他瞬間回到清醒的狀態。
接著他的身軀被儀器傳送出了體檢艙。
專業醫務人員上前,清楚這位身價不菲的年輕總裁,有著特殊的腺體缺陷,嚴謹道“沈總。”
“我們醫院已經有著國內最領先的檢測儀器了。”
“但您的情況比較特殊,檢查結果至少也要等到24小時,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沈季鈺只穿著一件高領毛衣,正套起大衣外套,像是沒緩過神“辛苦了。”
走往外邊。
醫院冷冰冰的過道,矗著兩個人影,不知在聊些什么,氣氛顯得莫名怪異。
袁彬應該剛來不久,手上拿著份單子,交給了小鄭,后者點了點頭。
小鄭轉過身時,臉色稍微變了變,抱著那份資料迎上前,卻又是與以往無異的狀態“老板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季鈺細想不了其他,始終有種頭重腳輕的失重感“還行吧。”
小鄭指了指手中的單子“這是席同學的腺體資料數據,體檢數據分析會用得上,那我交上去了”
沈季鈺點了點頭好。
想看燒個鍋巴寫的書呆子標記了前任的哥哥第26章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說完這些。
他走去跟穿著黑風衣的袁彬碰面,那家伙束著馬尾,像里的殺手,表情似有些凝重,看得沈季鈺蹙起眉“你也要進軍演藝圈了”
“嘴夠損的,”袁彬像往常那樣勾肩搭背,“兄弟請你吃飯去。”
沈季鈺“”
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大概是做了全套體檢,從天亮到天黑,沈季鈺累得手指頭也抬不起來,吃飯用的勺子,胃口不大,當晚回家也恨不得閉眼就著。
看上去有點不對勁的袁彬,來他家蹭住,沈季鈺睡前給他找了個新牙刷,問津海市醫院那邊怎么老給他放假。
袁彬含糊地揭過,用的理由很敷衍,站在客房床前的沈季鈺微妙問道“你該不會要換工作了”
“”
袁彬有時候挺煩他這么聰明的,但也不算太聰明,只打了打哈欠,“你先趕緊睡一下吧。”
沈季鈺更覺著納悶“說得像睡不了多久一樣。”
夜色已深。
別墅區安靜得像是按下了暫停鍵,沈季鈺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反倒怎么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