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磊回過頭:“就少數服從多數,繼續講君臣斗。”
曹磊擺好了香煙與茶杯,開始了工作。
(曹磊說相聲):乾隆跟劉墉下了萬佛樓。他沖劉墉一擺手:“你回府去吧!”
────“皇帝惱火了!”盜涼人說。
“就是我,我也窩火。”飛舞手說。
(曹磊說相聲):乾隆心中說,你趕緊走吧,再跟我這兒待會兒,我連褲子都得扒給你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笑聲響起了。
(曹磊說相聲):劉墉遵旨回府了。乾隆出瓊島,回宮來到養心殿,就是南書房啊。坐那兒想碴兒生氣。怎么?本想找劉墉點兒毛病,把“羅鍋”倆字兒去消,兩萬兩銀子免了;這倒好,不但“羅鍋”沒去掉,還搭出不少東西,自己差點兒光膀子回來。
────“皇上真的這么賞東西嗎?”有人問。
調皮小胡子:“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他是皇帝,說話要算話。”
“對!不是說皇帝是金口玉言。”心舞揚說。
(曹磊說相聲):你們是不是認為皇帝怎么會這樣?一邊兒扒,一邊兒送?
────“對!”眾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曹磊說相聲):按清史上的規矩,皇上賞什么東西,就是那么一說,然后由太監拿來再賞給,不是現從身上扒。
────“那你為什么這么說?”老大還小呢問。
“對呀!”
曹磊笑著手指攝像頭:您說什么?我為什么這么說?我要不這么說,您能樂嗎!
“哈哈哈哈哈哈!”
一波打賞又是迎面而來,壓著曹磊差一點窒息了。
(曹磊說相聲):乾隆坐在養心殿,正這兒煩哪。一抬頭,看見一塊匾。上寫“雅樂和平”。這四個大字,筆力雄健渾厚,字體剛勁挺拔,乾隆看著出神兒啦。
乾隆這個人哪,好“文”。很喜歡作詩、題字。一輩子作了九千多首詩,詩是不少,可一首也沒流傳開,您就知道他這水平怎么樣了。還特別愛寫字,走到哪兒寫到哪兒,就拿“燕京八景”來說吧……
────“哪八景啊?”端木風問。
(曹磊說相聲):就是太液秋波、瓊島春蔭、玉泉趵突、蘆溝曉月、薊門煙樹、西山晴雪、金臺夕照、居庸疊翠,哎,八景。每處都有一塊碑。全是乾隆寫的,皇上寫的字兒,誰敢說不好哇?都得捧著他。大伙兒這么一夸他,哎,他寫上沒完啦!
────“全是馬屁惹的禍!”有人說。
(曹磊說相聲):乾隆一看,這塊匾上的字,寫得好。誰寫的呢?嚴嵩。嚴嵩是明朝嘉靖年間的宰相,是個書法家。字寫得好,您現在想看嚴嵩的字還有,北京前門外有個醬園子,叫“六必居”。哎,那塊匾就是嚴嵩寫的。
────“嚴嵩不是奸臣嗎?”有人問。
“字寫的好不好,與忠臣奸臣無關。”調皮小胡子說。
(曹磊說相聲):乾隆一邊兒看一邊兒想,嚴嵩是明朝人哪,明朝有寫這么好字的人,難道我朝就沒有嗎?細一琢磨,有哇,現成的,劉墉就是書法家,還是個畫家。劉墉字寫得好,畫得也好,就一樣兒不好,只要他不高興,是不寫不畫。
劉墉,字石庵。畫扇面兒最拿手。劉石庵的扇面兒嘛,這是在論的。可惜留下來的太少了。就是因為他不畫,劉墉越不畫,他的字畫就越值錢。
────“對,物以稀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