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白晝流甚至都沒有理會他的試探,緊盯著他身體的目光愈發放肆,但是臉頰卻不受控制地泛起緋意,“否則你也不需要來到這里泡溫泉,你的伴侶無法撫慰你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把你那個廢物伴侶給撕成碎片,你不同樣就變成了沒有伴侶的孕夫”
語氣中壓抑著興奮顫栗,但是謝云澤并沒有相信。
先不說已經匹配成功的人有規則限制,他不一定真的就能夠撕碎自己的伴侶,更別提現在的伴侶還有可能是他
但是他會這樣講,大概率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伴侶的事情,反倒是證明這次大廳的匹配結果很干凈,暫時沒有受到侵染。
可這反倒是讓謝云澤的情緒愈發低沉,因為連怪物都無法侵染的話,那就變成了絕對的權威性,那自己就更加無法更改了。
無聲地注視著白晝流很久,他發現了個更糟糕的狀況。
身體的敏感度提升以后,他連那些用品都嚴詞拒絕,卻沒有想到會受到來自白晝流的撫慰。
撫慰過后還殘留些依賴感,即便他明白這只是新添的不良反應,其實跟他自己的想法和喜好沒有關系,卻還是克制不住想靠近他。
得到他的擁抱,被他溫聲耐心地安撫。
否則他都會覺得委屈,脆弱敏感到極致。
但是還好意志力尚存,謝云澤將自己的唇瓣咬得通紅,盡量不泄露出任何的異常,唯獨眼眶慢慢地泛起薄紅。
可即便是他在堅持著,白晝流已經有些難耐了。
明明水流無聲息地傳來觸感,但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甚至想到謝云澤對他幾次三番的拒絕便覺得狂躁,眼底頻繁閃越出兇殘,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壓回去。
“你真的沒有想要的東西嗎”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詢問謝云澤,甚至逐漸躁郁。
只是這些躁郁從不體現在喜愛的人身上,具有強烈犧牲精神的天性會讓他惱怒自己沒能符合對方的要求,是身體不夠完美嗎還是這雙眼睛還不夠通透好看
倘若謝云澤覺得他茂密的頭發太多太長,他可以直接切斷,倘若厭惡他魚尾的鱗片,他可以全都拔下來片都不留
而謝云澤始終不開口,甚至令他忍不住想要狠狠擺尾,用帶著血腥氣的疼痛與傷口來懲罰自己,讓自己更清醒地去思考自己到底還能夠有什么用,能夠奉獻出些什么
倏然間,他的余光掃到謝云澤緊攥發白的指骨。
所有的狂躁煙消云散,白晝流輕輕地嗅著他身上浮動的幽香,篤定他此時就是需要更多的撫慰,而這些東西恰恰是他擅長的。
就像是看到愛人答應自己的希望,白晝流緩緩立起來,可怖的陰影覆蓋下來,至高天的怪物即便是動情也有近乎殘忍的偏執。
“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幫你做決定好嗎”
語氣中已經帶著點近乎著迷的顫栗感。
“你喜歡我的身體是嗎”
“喜歡我擁抱著你。”
“喜歡我把你帶進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