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陶家毅還欲解釋,經紀人不耐道“我不知道你腦子抽了什么風,非要去惹大老板的人,害得我也被總公司找,這事我也解決不了,就這樣,掛了吧”
麻藥的勁兒一點點過去,腰間的刺痛再次涌上來,但陶家毅的頭比骨折的肋骨還疼。
讓助理出去關上門,陶家毅顫抖著手給侄子陶星文打過去電話。
電話一接通,陶家毅怒罵“我完了我被蔣慕風踢骨折了,我的角色沒了,我還被雪藏了都是為了你你就是沒有俞思淼清純好看,就是沒有俞思淼適合角色,你自己不服非要找俞思淼的事,現在好了,把我折上了”
電話那頭,陶星文被罵得聲音顫抖“您是我叔叔,您怎么能把我說得一無是處被雪藏了又怎樣,怕什么,我拍一個綜藝賺的錢就夠給您養老的了。您沒把我給供出去吧”
陶家毅牽動骨折的肋骨疼得直哼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
陶星文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陶家毅警告自家侄子“你老實點吧,蔣慕風不是好惹的”
陶星文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蔣慕風被于駿叫走了,過了有15分鐘才回來。
俞思淼等蔣慕風回來才打開打包盒一個個擺好,蔣慕風洗了手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我跟于導商量了,找于家寬老師演你父親的角色,劇組會去跟于老師協調檔期,前邊拍過的戲重新補拍。”
俞思淼拿筷子的手一頓,心里暖呼呼的,有一種在外面被欺負了有家長給撐腰的踏實感。
俞思淼剛要張口,蔣慕風的食指搖了搖“我不想聽謝謝。”
俞思淼剛要脫口而出的“謝謝”又憋回去,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道除了“謝謝”該說什么,求助的眼神看向蔣慕風。
蔣慕風單手托腮勾唇看他“可以笑償。笑出感謝,笑出敬佩,笑出仰慕那種。”
俞思淼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
笑償是什么鬼
蔣慕風笑著摸了摸他頭“這就對了,小小孩的,別一天天總苦大仇深的,吃飯。”
俞思淼“嗯”
下午拍郁子夜把夏望帶回自己家給夏望擦藥。
俞思淼脫了上衣坐在狹小的沙發上,蔣慕風坐在旁邊給他擦藥。
俞思淼身上還有陶家毅第一天踢出來的印記,化妝師又給補了一些新的,蔣慕風看著那些暗黃色的舊傷印子,心底的憤怒又被激起來,早要是看到俞思淼身上的傷,他上午就再補一腳了。
狗東西。
雖然房間里開了空調,但寒冬臘月的天里,光著膀子還是冷,俞思淼身上微微涼,蔣慕風小心地給俞思淼擦藥,拍吻戲時那種絲綢般熟悉的溫涼觸感再次輕輕拂過指尖。
蔣慕風指尖一僵,原本應該憤怒,卻因為皮膚的觸碰摩擦,他竟產生了一絲一閃而過的悸動。
擦到臉上的傷痕時,不經意間對上俞思淼的視線,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水潤潤的,里邊有情不自禁的喜歡,還有努力克制的暗戀。
蔣慕風心頭一顫,原本應該咒罵的話忘記說出口,兩人對視片刻,呼吸都很緊,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時,于駿喊了停。
于駿過來問蔣慕風“怎么了”
蔣慕風起身拿過劇本“忘詞了。”
于駿疑惑地皺眉,擺擺手讓他去看臺詞。
放在劇本下的指腹下意識摩挲,那溫涼絲滑的冰絲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指尖,他竟然真的會對一個少年的皮膚產生想去觸摸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