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淼環住他脖子的小臂炙熱,透過皮膚相貼的地方,源源不斷地向他釋放熱量。
蔣慕風感覺到自己的體溫也開始不可控制地升高,從脖頸逐漸向全身蔓延。
少年纖瘦的蝴蝶骨輕輕頂著他的掌心,蔣慕風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種拉扯的情緒。
是心疼。
他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少年,幾次三番因為別的男人難過。
雖然知道俞思淼是喝醉了把他錯認成暗戀的人,蔣慕風還是不忍,溫柔地撫著他的后腦勺“嗯,喜歡你,不止一點點,有很多很多的喜歡。”
俞思淼怔愣了好一會兒,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后,迷茫的眸子終于有了神采,似山澗清泉,如星河明亮。
看著小朋友嘴角眉梢終于有了笑容,蔣慕風撫著后背輕輕拍著“難受就睡會兒。”
俞思淼在他懷里“嗯”了聲,真的睡著了。
蔣慕風就著這個姿勢抱起來小朋友,轉了個身靠著沙發坐下,小朋友坐在他腿上,不安地動了兩下,蔣慕風輕拍了兩下背,小朋友哼唧了兩聲,又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吃飯的地方離酒店不遠,蔣慕風抱著睡熟的俞思淼下了車,走到陸嘉樹身邊“他喝得有點多,你回去幫他換個睡”
蔣慕風話還沒說話,陸嘉樹猛得掙開于駿扶著他的手,轉身半跪在路邊下水道旁干嘔。
聽那聲,胃都快嘔出來了。
蔣慕風皺眉“算了,還是帶回我房間吧。”
于駿擺擺手“還能指望個醉漢照顧醉漢你快上去吧,我弄小陸。”
蔣慕風走后,陸嘉樹站起來,于駿不放心扶著他“要不你也去我房間也沒看你喝多少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這酒量真愁人。”
陸嘉樹擺擺手“不用不用,我感覺吐完又吹了會涼風,好像好了。”
于駿仔細打量陸嘉樹,看起來好像真的吐完清醒了,這才放心讓他自己回房間。
蔣慕風把人放床上,拉開衣柜拿了套睡衣睡褲給俞思淼換上。
他的睡衣俞思淼穿著有點肥,胸口處露出大片皮膚,在黑色睡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細膩白皙。
蔣慕風洗完澡出來,俞思淼熱得把被子踢了,睡衣也撩了上去,露出小腹大片皮膚。
蔣慕風單膝跪在床上給俞思淼把睡衣拉下來蓋好肚子,又起身把空調溫度調低了兩度,這才關了燈上床躺下。
總統套房的床有兩米五寬,兩個人睡綽綽有余的寬敞。
因為身邊躺著個小醉漢,蔣慕風睡得并不實,半夜就感覺身上像被什么滾燙的東西纏住了。
蔣慕風睜開眼睛,黑暗里視線不明,借著月光還是看清了窩在他身旁呼吸均勻的小孩。
手放在他胸口,腿騎在他身上,像個樹袋熊一樣,不時還難受得哼唧兩聲,動來動去。
忍著俞思淼小腿在他大腿上蹭來蹭去,直到俞思淼的膝蓋不小心蹭到他大腿根,蔣慕風瞇眼,猛地坐起來,拿過遙控器想調個冷風,看到身邊的人又放下遙控器。
給俞思淼重新塞進被子里,蔣慕風下床,拿過床頭的煙盒和火機去陽臺吹涼。
靠在露天護欄上吹著涼風抽了兩根煙,身上的燥熱才逐漸褪去,但蔣慕風眉心并沒有舒展,抬眸看著靜謐的夜空。
出道以來拍過那么多部戲,吻戲也拍了不少,從來沒有因為和女演員拍親密戲產生什么過度反應,入戲是戀人,出戲就是普通搭檔,僅此而已。
蔣慕風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小孩。
上一次拍完戲走不出來是什么時候
好像還是拍涅槃的時候,他一刀一刀扎在父親的“臉”上,血肉模糊,他被濺得滿手滿臉都是血。
拍完那場戲有半年多,他都沒吃過紅色的東西,看到就惡心。
他不是同性戀,但是能這么順利地拍好郁子夜這個角色,沒有任何性向方面的阻礙,和俞思淼有很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