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曾經被顧暮初磋磨,但她至少在熱愛的領域中保有一份尊嚴。可現在所謂的金主要橫插一腳,通過特殊的手段為她牟利,擠掉可能屬于別人的名額。
季羽然信奉凡事都有代價,顧暮初今日開口,是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呢
其實從剛剛開始,什么燭光晚餐,妥帖準備的料理如此種種,很難不讓她多想。
也許自己的擔心是對的,顧暮初在用一種十分狡詐偏鋒的手段逐步入侵,她又想起被強迫的那個晚上,心跟著沉入湖底。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嗎
而顧暮初也沒想到季羽然會用這么嚴重的詞,再觀察她蒼白如紙的臉色,嗅到一抹不同尋常。
她設想過對方會因為突如其來的資源而有壓力,卻沒想到會是這般。
“不是的”顧暮初剛要解釋,季羽然根本不給機會。
“顧暮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目的是什么”忍了這么多日,一想到顧暮初對自己的好都是惺惺作態,季羽然就心口發堵,情緒在到達一個臨界點后,猛然脫離桎梏。
“無非就是想睡我”下一刻,她自問自答起來。
這莫名且過分的話語讓顧暮初摸不著頭腦,本想冷靜勸說,可看對面的oga渾身氣得顫抖,心里什么氣都消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
顧暮初眉頭緊鎖,猶豫道“什么你”
她確確實實聽到了那個字。
季羽然渾身像繃緊的弦,死死盯著她。
“垂涎我的美色,說什么給你時間慢慢來,其實再怎么樣,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惡劣”
季羽然振振有詞,篤定顧暮初居心叵測。
話音落下,坐在對面的aha眉頭蹙得更深,臉上的迷茫不似作假。
當一方發作時,另一方陷入沉默,氣氛就會變得尷尬。
就像現在這樣。
長久的沉默后,季羽然的氣焰弱了幾分。
顧暮初怎么這個反應她提出給自己資源,不是為了等價交換嗎
季羽然不死心,又盯著對面女人的面容,確定沒有察覺出任何端倪,握著刀叉的掌心泛著細汗。
她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一想到顧暮初讓自己復述那個燙嘴的字,季羽然頭皮發麻,剛剛口不擇言,現在反應過來,還真是
她默默把牛排拉到面前,小心翼翼用叉子扒拉意面,低頭假裝吃飯。
“沒什么。”這回的聲音乖順得像貓咪,季羽然臉色恢復冷淡,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就像一陣疾風刮過,又迅速歸入沉寂。
空氣仿若凝固,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翻篇,頭頂落下一股灼熱的視線。
下一刻,對面的aha緩慢吐出兩個字,尾音帶著疑惑。
“睡你”
季羽然
銀叉上攪繞的意面一下子被她給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