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門口黑暗處,一個身穿紅色和服的黑發少女走出來,不安地看著他,“boss懲罰你了嗎你的表情好糟糕。”
剛走到門口、準備進去的中原中也頓住腳步,壓著禮帽也望了過來。
“嗯、沒”中島敦猶豫地說,“boss只是問我,是不是很喜歡可麗餅”
黑發少女面無表情地點頭“是懲罰。boss不滿于你的任務進度,可麗餅只是暗示。”
中原中也“哈那家伙從來不對我們用暗示的吧用他的話來說,有慢慢等你們想明白的功夫,多少任務都該做完了。他多半只是順口一提。”
“是嗎”中島敦其實沒想到一直跟他關系淡淡的中原中也會搭話,他看看黑發少女,又看看性格張揚的橘發干部,“有沒有可能太宰先生是想吃可麗餅了”
黑發少女“絕無可能。”
中原中也“絕對不是。”
中原中也略微想象了一下“噦你快走吧,這猜測好惡心”
億萬世界之隔。
雪名陣對于自己照片產生的后續影響并不知情。他處理完那塊口味詭異的可麗餅,就跟著蘇格蘭爬上附近最高的商務樓,站在天臺瞭望對面的酒店。
蘇格蘭分了個望遠鏡給他“我提前來觀察過,ace會在每天九點鐘準時出酒店一段時間看,他們出來了。”
酒店門口忽然涌出一大波人。雪名陣在人頭攢動間勉強分辨出ace的位置,但下一秒,又被帶著款式相同的紅寶石項圈的守衛們遮擋住視線。
“有那五十個守衛在,我們很難一擊斃命。一旦失手,ace會以最快的速度退回酒店,往后再想找機會就沒這么容易了。”
蘇格蘭沒把他的狙拿出來畢竟按照目前的狀況,他們出手也只是打草驚蛇。恐怕還得另想法子將那五十名守衛調走,才能有完成這項任務的機會。
雪名陣看了一會就果斷放棄,畢竟他對狙一竅不通。就算ace獨自站在原地任他打,他都不一定能射中對方。
他依舊架著望遠鏡,只是關注點落在那些帶著紅寶石項圈的守衛身上。
五十人中有老有少,年紀最小的好像還沒成年,完全應該呆在學校讀書,和數學外語之類的煩人知識做搏斗,而不是帶著一條皮項圈,身不由自地替他人賣命。
他心里慢慢轉著念頭,手上調整著望遠鏡的焦距。指尖剛搭上旋鈕,忽地一頓。
鏡頭中,那個年紀最小的孩子不知因何惹怒了ace,細瘦的脖頸被ace暴虐地箍住,高高提起,抵著咽喉的紅寶石逐漸散發出象征著異能被發動的光。
“”
雪名陣異常敏感地察覺到身邊的狙擊手瞬間繃緊了身體,下頜因努力克制而勾出分明的線條。
“”短短數秒內,雪名陣心中劃過無數念頭。
從“厭惡虐童、厭惡褻瀆尸體,現在對殺人的舉動也異常抵觸,這真是組織的殺手”,到“他心中是否還留存有善念倘若如此,或許還來得及拉蘇格蘭一把,將他從黑衣組織中拽出來”,再到“必須阻止ace”。
男孩因窒息和體重對頸椎的拉扯而痛苦掙扎。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成長,短短一瞬,他便被奪走了數年的壽命,樣貌從十三歲變成十六歲的少年。
雪名陣迅速關閉望遠鏡的鏡蓋,拿起手機,點開道具欄,對著一個神秘的稻草堆一鍵收回,隨后盯視著鏡蓋閉合、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望遠鏡,開始重復操作。
時常在游戲中建設家園的玩家都知道,當視野被某個物件完全遮蔽時,快速操作即有可能讓本該在場地內的家具卡至場地外。
于是。
當蘇格蘭還繃緊了身體,在“要不要現在就動手”和“可能會破壞任務,引起琴酒不必要的懷疑”之間掙扎動搖時,原本還箍著少年脖頸的ace忽然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拉拽了一下。
蘇格蘭錯愕地看著ace慌亂地舞著手臂向后踉蹌仰倒,瞬間消失于身后空氣之中。
下一秒,摔落在地、一臉懵逼地嗆咳著的少年也“啊”地揮舞著手臂,栽進身后的空氣里。
緊接著,是站在少年右手邊的人,左手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