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一把拉開屏風,脖子里掛著耳麥,不解地問道“給我”
“你不是易感期嗎”周慕看他發絲間的熱汗,就知道他現在肯定難受到了極點,“給你提的建議你又不采納,我就從外面給你帶了點抑制劑。”
主要是這兩天,他們也沒見邵承使用抑制劑,兩人還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挺過易感期的。
邵承跟他們的關系還不算很好,周慕出于什么目的他也沒太在意,這會畢竟需要這東西安撫自己,邵承接過來,很不適應地道了聲“謝謝。”
周慕說“嘖,都是舍友。”
周慕將東西交出去后,也不打擾邵承使用了,自覺地給他拉上屏風,走向沈俊文的桌子邊。
邵承不怎么使用抑制劑,他們家是做醫療的,知道抑制劑這東西打進去的作用是什么,使用抑制劑度過易感期是不論等級,每個ao的常態,但邵承卻基本上不使用,原因說出來可笑。
他害怕針頭。
很奇怪,他打架受傷都不怕,偏偏就是怕那么一個小小的針頭,不論別人怎么說怎么勸,怎么告訴他抑制劑的針頭是很細,沒那么疼的,他也不能接受,吃藥和硬抗是他對付易感期的常用手段。
市面上的藥物大多含有副作用,藥物和針管對身體的反應存在細微的差別,藥物從口中下腹,抑制劑針對血管,使用方法和效果不同。如今市面上的藥物大多會有損害腺體和信息素的副作用,它們的效果更好,但副作用更大,抑制劑雖然只是暫時性的,要頻繁使用,但它不會對腺體產生危害。
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邵承會吃藥,父親給他的藥物也難保效用太大而傷害身體,他只能少吃,多數是難過到極點的時候才吃,從小到大吃藥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使用抑制劑的次數,僅僅那么一次。
面對周慕送過來的抑制劑,邵承不知該怎么處理,對針頭的恐懼和對易感期本身的難受決定今晚勇氣和意志力誰占上風。
電腦桌前,沈俊文窺了眼邵承的床鋪。
周慕來到面前,沈俊文抬頭小聲地問“你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
抑制劑是不便宜的東西,甚至對許多出身貧寒的人那是一種奢侈品,易感期下來可以使用510支抑制劑,一支上百塊,一盒上千塊,每個月的ao就有一千塊固定支出在抑制劑上。
這對絕大多數的學生都是不小的數字。
所以大家都會省著用,沈俊文最省的那一個月,就只使用了兩支而已。
其他時候靠著硬熬過去。
“我有個屁的錢,”周慕抱著雙手,低聲說了句“越哥讓買的。”
沈俊文詫異“越哥”
周慕點點頭“嗯,回來前叫我買盒抑制劑,我還以為越哥易感期到了,搞半天,讓我送給新來的。”
沈俊文又想起下午邢越出現在寢室的事,招了招手,周慕得到示意俯身下去,沈俊文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周慕登時直起了身,驚道“你是真敢想。”
周慕回頭看了眼,低聲諷刺“就是他們倆去開了一夜的房,我也只相信他們倆在房里打了一架,僅此而已。”
沈俊文仰頭“你不信”
周慕嗤笑“越哥是會長,咱們學校第一條明文規定是什么,你忘了”
沈俊文深思了起來,片刻后,只聽周慕又補充說“a和a是沒有出路的,越哥沒那么蠢,頂風作案,給自己記第一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