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鄭平直接忽視,把江她當做空氣一般,目視前方大步邁下臺階,踩著車凳坐上和昨晚那輛規格差不多的馬車。
江鳶提著衣擺緊隨其后,走到自己那輛普通的馬車跟前,單手撐著上去。
兩輛馬車緩緩離去。
轉角處,那名跟著江鳶過來的黑衣人側身躲著,她本想追著殺了江鳶,沒想到這人竟然會輕功,而且絕對在她之上。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翻進了長平王府,穿著淺綠色的官服出來。
按照大梁王朝律的規制,只有正七品或者七品以下的官員,才能穿這種款式的官服,可長平王府里,只有長平王的三女兒江鳶入朝為官,難道她就是江鳶
這長平王在朝堂上只手遮天,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腹大患,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那女子是江鳶后果不堪設想。
她不敢多想,立刻折身回去稟告皇后娘娘。
去上朝的路上,江鳶歪靠在馬車里,左腳慵懶的翹著,手中墨扇不離手的抵住下巴,眼神飄忽,滿腦子都在想昨晚和美人的風韻美事。
那美人又美又軟,親起來又香又圓又潤,若不是今日要上朝,她真想和美人纏綿一生一世,好好和她說一會兒話。
只是今早這匆匆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了,可惜。
王府距離王宮距離不算太遠,清早人又少,馬車很快便到了王宮門口。
按照宮中規制,臣子們的馬車不許進入王宮,眾位大臣要在宮門口排隊,等出示過腰牌后方可進入王宮上朝。
江鄭平是親王,身份高貴,所以和一眾大臣走在最前面。
江鳶只是個小小的七品,還是個文散官,她把墨扇塞進衣襟里面,跟在最后面。
夏日太陽升的早,一眾官員的影子整整齊齊、兩袖清風的映在青石板上,此起彼伏。
姚星云快步過來走在江鳶旁邊,用胳膊碰了碰她,得意洋洋道“江大人,沒想到挨了十板子,今天還能走動上朝,本小爺還以為你今天要告假,在家歇息兩天。”
對于他的搭話,江鳶甚是不想搭理。
那日江鄭平說了,不讓她再得罪這姚星云,否則就把自己做成人彘,但這廝偏偏迎過來說話,江鳶不得已雙手微微一拱,態度十分謙恭,“姚大人,那日是下官不對,下官知錯,以后絕對不會再口出狂言。”
看到她如此恭敬,姚星云心情大好,連走路都是趾高氣揚。
文武百官照例進入辰元殿,文官站在左側,武官站在右側,三十多人整齊有序的站著,等候皇帝前來上朝。
按理說,江鳶和姚星云只是七品,根本沒有上朝的資格,但一個親王的女兒、一個未來的殿前司都指揮使,皇帝以后的親兵。
這兩貨雖然有違規制,可皇上樂意啊,他們這些做大臣的只有聽命的份。
上朝的時間是辰時,眼看著太陽已經升起來,過了辰時三刻,可皇上還沒有來上朝,眾大臣難免交頭接耳的議論。
平日里,皇上哪怕不上朝了,也會在辰時一刻的時候派人前來通知,可現在卻沒有一點動靜,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