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鳶雙手環在胸口,和他說道“咱們進這酒館的時候,你沒有注意到,一樓有些人腳上穿的是官靴嗎他們不喝酒,不喝茶,目光鬼鬼祟祟的四處打探,這一看都不是來尋樂的客人,應該是來守株待兔的。”
姚星云不恥下問“那他們是在等張卓,為什么這張卓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侍衛親軍步軍司都虞候,抓他殺雞儆猴,大理寺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
“抓張卓是大材小用,但他背后可是我爹,長平王,當今的攝政王啊。她殺的是張卓這只雞,儆的可是我爹這個猴。”江鳶一五一十和這廝解釋了一遍。
姚星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但隨后猛然臉色一變,又揪住江鳶的衣領,怒道“你明知這一品酒館里有大理寺的暗衛,竟然還敢帶我來若是這大理寺的人不講情誼,我爹和你爹也不管,我兩豈不是也要和張卓同一個下場”
一晚上被這貨揪了兩次領子,江鳶當場甩了他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傻我們兩個是臨時來的,還戴著面具,那些人一看就是專門等人的,要是有事,我撒丫子比你跑的還快,還能和你坐著去勾搭美人。”
“姓江的你以后遇見這事再瞞小爺我,小爺我給你沒完”
姚星云現在一陣一陣的后怕,他松開江鳶,自言自語說“不行,我得趕緊回去,要是等會讓真的被大理寺的暗衛找到,我爹一定會打斷我的腿,告辭。”
說罷,邁著步子就躥了出去。
真慫。
江鳶搖了搖頭,她理好胸口的衣服,重新回到三號雅間面見太后。
關于張卓的事情,這位太后應該還有話要和自己說。
“太后。”江鳶這次沒跪,雙手拱著道“臣方才已經去見過張卓,不過張卓現已經被大理寺的人帶走。”
蕭莫辛慢悠悠的喝著茶,似乎早就知道此事。
等茶盡,她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江鳶跟前,緩緩抬手落在江鳶可愛,泛著絨毛的耳廓,用指背輕輕癢癢滑過,目光認真打量這位長平王府的庶女,柔聲道“之前我一直以為你除了這副皮囊,無一是處,但現在看來,江寺丞原來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說著,她轉手捏住了冰涼的耳垂,溫熱的指腹落在上面,簡直冰火兩重天。
江鳶一瞬間頭皮發麻,喉嚨干澀,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但這次卻不是因為怕的,而是被眼前這人勾引的。畢竟這位太后可以稱得上是大梁王朝的頭等美人,無論身姿還是容貌,隨隨便便一個抬眼,都能讓全天下的a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且她江鴛并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怎忍受得了她這般玩弄,但偏偏又不能不忍,因為她是太后,大梁王朝的一國之后。
自己若真動色心,明天就要身首異處。
上次,那是意外。
江鳶壓下眼底的火熱,難得正經道“回太后,臣算不上扮豬吃老虎,只是平日里為了討生活,多留了個心眼。臣先前之所以放張卓,一是不想回去被父親責罰,二是太后您絕不會輕易放走張卓,只是想利用臣,挑撥臣和長平王之前的關系而已,但您放心,和您的所有事,臣絕對不會和長平王泄漏一句。”
蕭莫辛緩緩放下手,眸色幽深。
她竟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若不能為己所用,那就只有殺了。
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