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輩子。
如果在雪里
你還能找到我的話。
看見一抹金色
我一定能認出你。
請跟他走吧
水鳥川影黑色的眼睛緊盯著面前的人,語氣鄭重,許下“無法兌現”的諾言。
琴酒聽著少年自顧自的“遺言”,難得地爆了句粗口
“別給我放屁”
漸漸失去氣息的少年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嘴唇翕動,聲音弱弱的,居然還帶著一絲笑意。
他說
“不放屁。”
琴酒抱著在風雪中徹底失去氣息的少年,一時間不知該哭該笑,良久緩緩吐出一句
“誰家的遺言最后一句話是這個啊混蛋。”
水鳥川影死了。
所以,他不會知道琴酒背著他的尸體,在雪地里走的路有多長。
不會知道琴酒在實驗人員的阻攔下,拿來了“永生”的藥,給他注射了十個人的計量,期待一個實驗人員口中“不可能的奇跡”。
不會知道有人拿自己做實驗,一夜白頭。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頂著一張冷冰冰,面無表情的臉,卻做著癲狂的事
“boss,任由他胡來嗎”
電話里的聲音倒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樂見其成
“他如果真的成功了,不是更好嗎”
那可是死而復生。
奇跡發生在冬天,發生在下雪的時節。
“你是”
少年的眼里滿是迷茫,看著這個站在自己床邊的黑衣男人禮貌發問。
很明顯,水鳥川影并不認識眼前的人。
他還是忘了。
小騙子
琴酒煩躁地掐滅煙頭,隨后瞪了水鳥川影一眼。
還沒等水鳥川影分析出這是一種什么情緒,就聽見琴酒冷哼一聲,咬牙道
“你爹。”
這句話,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哈”
被琴酒“冷氣”糊了一臉的水鳥川影皺了皺眉頭,然后看著面前男人的一頭銀發,真的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
不對勁
無論如何都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水鳥川影再次抬頭,盯著琴酒的一張臭臉,他奇妙的直覺告訴他
這個人絕對是在用臉來罵他吧
琴酒轉頭,避開“譴責”的目光。
窗外的雪還在下,大雪掩埋了他們來時的腳印,仿佛什么都不曾有過。
“你在看什么”
聽見少年的聲音,琴酒沒有回頭,而是輕“嘖”了一聲。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雪的。
現在討厭它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給你的。”
水鳥川影接住飛過來的本子,不解開口“做什么的”
琴酒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言語間很是不滿
“人蠢,腦子不好,就多用筆記記。”
水鳥川影警告你不要人身攻擊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