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沒想到歐洲集團的董事長居然長著一副亞洲面孔,遂趕緊伸手和這位董事長握了握手,并仔細說明了來龍去脈。
恩里科表示理解,只是對晚會被迫終結一事略有遺憾。剛想就此告辭,佐藤警官上前一步將他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即便是您,我們也需要查明身份。”
她警惕的目光瞥向他身后跟著的蒂諾,“包括您的秘書。”
“這是自然。”恩里科微笑點頭。
蒂諾拿出了二人的護照,佐藤警官接過,犀利的眼神在他本人與護照間來來回回掃視。蒂諾頗為不自在,不由得搓了搓自己的衣角。
“沒問題。”佐藤警官還回了護照。
二人道謝后離開。
他們的背影被幾人始終注視著。高木湊到佐藤身邊問道“佐藤警官,你是覺得那個蒂諾”
“只是有種隱約的預感罷了。”佐藤也說不清楚。
銀面具,這個身手了得,屢次挑釁警方的法外狂徒一樣的殺手,就這么再次逃走,消失在了偌大的杯戶飯店中,消失于警方的包圍圈里。
一直搜查到了將近凌晨,一無所獲的警方才放棄了追蹤。
凌晨,某酒店套房中。
恩里科和蒂諾前后腳走入。
蒂諾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恩里科卻拿出手機確認房間無竊聽器后,徹底放下警戒,原本裝出來的正經氣質頓時煙消云散,毫無形象地癱倒在了沙發上。
“啊悶死了,累死了。”澤田和塵一把扯下臉上的易容。
身邊出現了第三道陌生又熟悉的氣息,澤田和塵睜眼,真正的恩里科董事長就站在沙發的背后,正低頭,用噙滿笑意的雙眸注視著他。
“你還是一點沒變,”恩里科有點無奈,“從小到大都喜歡搞事情。沒想到剛來日本沒一天,我又要給你擦屁股。”
“恩佐,你怎么開始打起警方的主意了”恩里科神色逐漸嚴肅起來。
澤田和塵承認,自己這個哥哥看起來很溫和,但生起氣來的時候還是相當唬人的。他聳了聳肩,解釋道“不是警察,我殺的是組織里的人我還能不知道你和爸爸的調性”
絕不輕易對無罪人動手,這點道理澤田和塵還是了解的。
恩里科眉目逐漸舒展。
“說起來,你的那位朋友呢要好好謝謝人家才行。”
澤田和塵先是愣住,隨即頭一抬,“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臥槽”
他連告別都沒來得及就一溜煙躥出了房間,不見了蹤影。
恩里科輕輕嘆了口氣。
“先生,恩佐少爺他”
“不用擔心他,這孩子不喜歡我們過度干涉他的事情。”
另一道低沉輕緩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回答了蒂諾的疑問。一聽到這聲線,蒂諾立刻調整身型站得更直了些,堪稱拘謹。
恩里科轉身望向正從主臥室內向他走來的高挑人影,疑問道“您方才怎么不出來見他一面呢”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