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封信是寄給澤田和塵的。
在他認識的人里,只有組織的boss會這么稱呼別人我的孩子。
他似乎很有給別人當爹的執念。
但讓他想不通的是,boss為什么會把任務以信件的方式寄過來,又為什么會知道他在這里難道說,尼洛阿內洛這個身份已經暴露了
“我離開一下。”
澤田和塵也懶得在柯南和波本面前掩飾了。他立刻起身,轉身便迅速離開喧鬧的餐廳。偌大的宅邸空無一人,又暗又長的走廊使人眩暈。
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格外突出。
“跟著我干什么這不關你事。”
不用回頭,澤田和塵都知道自己的跟屁蟲一定是澤田家宣。
“看你不太對勁,有些擔心,”澤田家宣快走兩步與他并肩而行,“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事我身為你的哥哥,幫你分擔一點煩惱很合理吧”
棕發的年輕人露出溫和爽朗的笑容。澤田和塵突兀停住。
“別裝了,早露餡了,”他翻了個白眼,“澤田綱吉。”
“澤田家宣”眨了下眼睛,偽裝被戳穿讓他略有點尷尬地歪了歪頭。
調整隱形變聲器,截然不同的聲音從他嗓間流出“怎么發現的”
“澤田家宣那么愛車一人,怎么會不知道法拉利enzo是兩座的而且,愛車被炸毀,以那家伙的性格多半會嚎成毛利小五郎那樣,而你,剛才的表現多少也太淡定了。”
“再者,”他繼續分析,“你的左手無名指有常年佩戴戒指的戒痕是和老媽的婚戒吧我哥根本沒結婚,怎么可能有這種痕跡”
“很厲害,”澤田綱吉由衷地贊嘆著,“像是位名偵探呢。”不愧是你。
澤田和塵撇過頭去沒理他。
十幾年未見,突然的重逢,說熟悉不熟悉,說陌生又遠非陌生,本應親近的兩人之間有了亦近亦遠的隔閡,讓澤田和塵心底滋生起的幾分高興也隨之被沖淡。
他剛想繼續向目的地而去,胳膊卻被澤田綱吉一把拉住。
“把事情告訴我吧,”彭格列首領的聲音分外真誠,“我想幫你讓我幫你吧。”
澤田和塵遲疑了。
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一位活著的傳說,沒有任何一名認識他的人會否認這件事。也正因此,他的出現往往給人以極強的安全感,就好像只要他在,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這種安全感,曾經是澤田和塵想要逃離的,如今,卻的的確確是他所期待的。
組織最近逼的太緊了。
“好。”他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在澤田和塵兩人離開餐廳后不久,真正的主辦方“怪盜基德”出現,其目的也很簡單解開黃昏別館中寶藏的秘密。
這是烏丸蓮耶至死也沒有獲得的財富。
然而,事情并不順利,不知是否是那名隱藏在眾人中的殺手已然開始行動,七名偵探,僅僅過去半個多小時,已有兩名死于意外。
廚師,在餐廳死于中毒,千間降代,在眾人開著唯一一輛幸免于難的車前去查看被炸斷的吊橋時,車輛爆炸,連車帶人一起墜入懸崖。
如今,偌大的黃昏別館里只剩下五名偵探,外加毛利蘭、柯南二人,以及彭格列家的兩位。
自然,在前兩位被害人誕生時,唯二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澤田綱吉便淪為了嫌疑人之一。
“不是我殺的。”他很淡定地陳述著事實。
一眾偵探圍著他,懷疑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而來。安室透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尼洛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他啊,”彭格列首領微笑道,“可能已經死了吧。”
“嗯”柯南警覺。
冷靜又迅速地拔槍。
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卻在眨眼間毫不留情地奪走了兩名偵探的性命。
瞳孔緊縮,安室透反應最快。
他拉著近在咫尺的白馬探一閃身躲進了酒柜的背后,毛利小五郎則是下意識護住了女兒毛利蘭和柯南,將他們撲倒后拉到了餐桌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