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松的他,在踏出游樂園的一瞬間似是察覺了什么,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
有人在盯著他,而且數量還不少。
對方的跟蹤技巧相當拙劣,惡意的視線過于赤裸,應當并非是警方、組織或者fbi的精英,更像是一群沒受過專業訓練的烏合之眾。
他以宮澤雅人的身份招惹過這樣的人嗎
還真不少。
畢竟是組織對策課的警察。
多羅碧嘉這種大型游樂園本身就建在城市比較外圍的地方,周圍的荒郊野嶺很多。澤田和塵特意沒有向停車場去,而是七拐八彎,來到了人跡罕至的一片荒地上。
離開了建筑物群,無處躲藏的跟蹤者們很快顯露了身形。
十幾人,穿著帽衫等各色衣物,以棒球棍、砍刀做武器的不在少數,為首的中年人看上去有點地位,腰間別著一把小手槍。
澤田和塵吹了個口哨,“你們是什么人,鈴蘭男子高中的”
“宮澤警官,你還挺幽默的嘛。”
中年人拔出腰間的配槍,直指他的額頭,“不知道面對這個,你還能幽默到什么時候”
拔槍,射擊,子彈擊中他手中的槍支,成功繳械,收槍,全程不到兩秒鐘。
“你說什么”澤田和塵可謂無辜地望向對方。
中年人“”
他肉眼可見立刻破防,指揮著身后的小弟手舞足蹈地大吼著,“快給我上干掉這個死條子”
看來對方真的是他當警察期間惹上的組織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是哪個死在他手里不講規矩的多少也得有倆位數了。
踹飛一人后奪走他手中的棒球棍,澤田和塵一邊在腦海里做著頭腦風暴,一邊游刃有余地對付這些小混混。基本上一棍一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在他眼里還不如一條咸魚戰斗力強。
沒過兩分鐘,腳底下躺了一片。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
一腳踩在中年人的臉上,鞋跟摩擦著他的側臉,澤田和塵發問。
中年人哪里還有方才的氣勢,顫顫巍巍,舌頭打結了一樣乖順地回答道“泥、泥慘會。”
泥慘會
思索了一下,澤田和塵恍然大悟,“就是和村下公司做槍械走私的那個啊。”
這規模不小,但實力一般,搞事情能力差,光論造成破壞的水平甚至還不如組織的外圍,算是東京內部警方眾多關注對象之一。一個多月前,他們與村下公司的交易現場正是澤田和塵帶人搗毀的。
說起來,泥慘會和村下公司的關系還是波本挖出的。
多羅碧嘉樂園,琴酒被目擊到的那次交易,本身的打算是把組織的痕跡抹去,讓泥慘會背黑鍋。誰能想到工藤新一突然亂入,打亂了計劃。
不過,最有趣的不是這些,而是泥慘會會長,毒島桐子。
眾議院候選議員之一,土門康輝,曾經遭受到一次失敗的刺殺。在警方資料庫中判斷,策劃暗殺的正是毒島桐子本人。但是,一個首領有什么必要冒著天大的風險去刺殺一名候選議員
最可能的解釋就是,她受到了其他候選議員的雇傭。
比如常磐榮策。
在美國島上被發現與組織有所關聯的藥學系教授,常磐集團的高層之一。
“所以,你們是來找我報仇的因為我毀了你們的走私窩點”
“是一整條走私鏈”中年人糾正道。
“好好,走私鏈。”澤田和塵無奈攤手。
下一秒,日本警方專用槍新南部60便被他從腰間抽出,轉輪的“咔咔”聲仿佛懸在人心臟上的利刃。
中年人頓時噤聲。
“現在,”他比劃著手里的槍支,“帶我去見你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