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反而會讓這群過分熱情的同窗糾纏不休。
他組織著語言,緩緩地道“我考警校,是其他人期望我這么做,并不代表我想來,這么說,你們明白了嗎”
是組織非要他來的。
知道了就別再纏著他了。
諸伏景光與降谷零面面相覷,他們自動將“其他人”翻譯成了“父母親戚”,各自腦補了一出高壓型原生家庭的恐怖故事。警察在大部分人眼中是一種具有特殊光環的職業,但鷲見白秋的家里居然這么想他當警察,甚至逼迫,難道鷲見白秋是那種警察或者政治家庭
最后諸伏景光問“不會覺得很可惜嗎鷲見,你是職業組吧”
“不會,試卷又不難。”鷲見白秋反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態度,似乎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諸伏景光“”
想到自己考試前每天辛辛苦苦刷卷子到晚上八九點,有被秀到。
鷲見白秋已經將話說得很清楚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不再好說些什么,接下來他們又隨便聊了點其他的,書店過完一個馬路就到了,在街道的轉角處,店門是關著的。
從上半透明的玻璃門能看見店里收銀臺前站著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正神情兇惡地對年輕的女性說著什么,女子掩面哭泣,從年齡上看,兩人像是父女。
鷲見白秋讀出了男人的唇語,轉身要走,女子離門很近,見有人來了,她趕緊拉開門,胡亂擦了擦眼淚低聲“你們是要買書嗎”
“你這死丫頭,做什么今天不做生意了,趕快把門關上”男人大聲地呵斥著。
“他們是店里常來的客人,還是讓他們買了東西再關門吧。就幾分鐘。”女子似乎是認出了諸伏景光,眼中閃過希冀,柔聲強調。
男人的臉色難看地看著他們,到底沒再阻攔,只是催促“快一點。”
女子拉開門讓他們進來了,見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盯著陌生的中年男人,在男人逐漸暴躁的表情里,她趕緊解釋“我爸爸從鄉下來看我,他的脾氣就是那樣。你們要買什么書”
“鷲見,你要買什么”降谷零回頭看鷲見白秋。
男子站在被逼仄的書架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平行四邊形的日光里,穿著件落滿斑駁光影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身姿頎長挺拔,此時正微微仰起臉,望著面前的書架發呆。
他的視線落在了書架上層的一排書上,準確說,他看的是書籍上的筆名工藤優作。
他對這個名字印象還算深刻,畢竟二周目的時候,那個服了a藥偽裝成小孩子的大孩子折在組織手里后,世界并沒有立即重置連累他在那個小鬼原本遠在美國的老爸手里,吃了點虧,對方和fbi還有國際刑警組織合作,給他找了不少麻煩,他沒來得及反擊,世界便重開了。
“你是想買推理小說嗎”女性店員趕緊道,她在書架上翻了翻,“我這里有幾本書可以推薦給你,就是這本,這本,還有這本。”
她在書架上找了找,甚至繞到了旁邊的書架,接連取下來了三本書,將三本書都舉了起來,遞給他看。
從左往右,書名依次是sundiadreas逢魔時和白無垢殺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