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午,按照慣例,是體能訓練。鬼塚八藏一般會將他帶的兩個班合并在一起上。
今天下午上的是逮捕術,是基于傳統的劍道,為逮捕犯人,總結的一種體術,進攻方式有突刺、飛踢、反扭、出警棍、戴手銬等,訓練時需要戴上護具和面罩。
在上課鈴響前,兩個班的學生,陸續到了室內的訓練場,班級之間并沒有特意分開,但大家習慣性地找了同班,成群地閑聊著。
警校組也和平常一樣,挑了個角落,席地而坐。
“班長,上周末過得怎樣”諸伏景光記得班長去給女朋友搬家了,周末兩天都不在學校,隨意挑起話題。
伊達航想到溫柔貼心的女朋友,撓著頭,“嘿嘿”地笑出了聲。
“班長你臉紅的樣子好惡心。”松田陣平立馬說。
“不說我的事了,諸伏和萩原和鷲見同學談過了嗎,他改變主意了嗎”伊達航害羞得黑臉通紅,連忙轉移話題。
被問到的諸伏景光,和代替萩原研二前去的降谷零紛紛低下頭,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怎么了他還是要退學”伊達航臉上的溫度恢復了正常,有些意外,又覺得很合理。
盡管他和鷲見白秋的接觸不多,但和有的幾次照面,以及傳聞來看,高橋班的鷲見白秋,并不是承受不起打擊,或者任性的性格,顯然退學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決定,不可能因為旁人的一兩句話就輕易更改。
“那天是我和景光一起去的,鷲見的家庭情況好像有些復雜,他說當警察并不是他的理想,是家里逼迫”降谷零將那天他們去找鷲見白秋發生的事情,包括在書店遇到綁架犯,告訴了其他三人。
“噢,你們還一起解決了綁架案,配合得不錯嘛,他不當警察確實有些遺憾,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步伐和節奏,白秋是成年人了,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可以勸告,但也不能太干涉別人的想法。”萩原研二很看得開,“我考警校,不也沒有什么偉大的理由,只是警察的工作很穩定,永遠不會失業。”
其他人被萩原研二豁達的態度說服,伊達航出于過重的責任心,也決定私下勸鷲見白秋最后一次,如果他還是不準備改變心意,便尊重他的選擇,向教官匯報和解釋。
“你怎么就叫白秋了你什么時候瞞著我們,和他這么熟了。”松田陣平斜眼打量著萩原研二,敏銳地注意到了對方對鷲見白秋稱呼的改變。
雖說他清楚萩原研二是個看似自來熟的性格,喜歡叫人的昵稱,但只有他真正認同的人,才會用這樣親昵的稱呼,一定是后來又發生了什么。
“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萩原研二眨了眨左眼,賣了個關子。
在其他人疑惑的視線里,高橋班那邊忽然鬧騰起來了。
“鷲見,你終于來啦”
“聽錦戶說你這幾天生病了,好點了嗎”
“白秋你不來,我們班可就要少一員大將了。”
眾人循著聲音望過去,被高橋班眾星捧月地簇擁著的年輕男子,站在清澈的日光里,有著閃耀的銀白的短發,和一雙寶石一樣湛藍的眼眸,五官精致,面容是那種帶著秀氣的英俊,穿著白色的劍道服,身姿頎長且挺拔。
此時,鷲見白秋帶著溫柔的微笑,認真地回應著同學們的問候。
“不愧是優等生啊,好幾天不來上課,回來還有這么多人捧著,真羨慕。”
這時,鬼冢班里,插入了一句粗聲粗氣的陰陽怪氣。
“你說他請假了沒有教官允許學生請這么久的假嗎都快一周了。”另外一人假裝詢問,其實是在配合聲音粗魯的男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