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向她表現的那樣凄慘,不過是摸清了女孩兒的性格,裝可憐罷了。
然而,就在洋子出事的那幾天,真一郎帶自己回了趟涉谷,去看了他一手建立的幫派黑龍,還和自己講,等從一代目退位后,他就要開一家自己的機車店只這連串的話里話外都有一個叫萬次郎的弟弟的存在。
到了今天,又有人和他說,洋子也不該和他有關系。
伊佐那突然低下頭,大笑了起來。
鶴蝶了解對方的性格,便什么也不敢說,只能站在一邊安靜地等他的這股勁兒過去。
過了一會兒,伊佐那才從狂笑中停下,站直了身體歪頭看向不遠處的鶴蝶,笑道“吶,鶴蝶,我們去把那群人也干掉吧”
“干掉是像,像昨天那個人那樣嗎”
“不然呢”
鶴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昨天,那個當初領頭欺負伊佐那的少年,因為受不了對方長年累月的上門毆打以及對家人朋友的針對,選擇了自殺。他能感覺到,從洋子出事那幾天開始,到昨天,再到此刻,伊佐那的身上開始發生了無法逆轉的變化而自己,顯然阻止不了。
“怎么了作為仆人,你該不會也不聽話吧”
他抬眼,在對方冷冰冰的神情下,立刻又低頭猛地搖了搖。
而伊佐那,在看到滿意的回答后內心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了點,他雙手揣進兜里,慢慢地往前走。想著等自己把那群欺負洋子的小混混也搞垮,想著讓那些破壞了自己的幸福的人都消失明明都是這些人的問題,怎么能是自己害的
是洋子錯了,挨了打受了欺負被人看扁,那就要打回去、把對方擊潰、把他們全部都踩在腳下;要讓人毫無翻身之地,只能惟命是從、無法反抗到此,就不會再有人不聽話,或者指責他,一切就都變得順風順水,皆大歡喜。
這樣,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但沒關系,他原諒洋子,她只是把別人都想得太好了。你看,我都這么大度了,也可以不計較你姐姐說的那些話,然后,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沒人可以欺負你和我,也不會有人敢質疑我們的關系。
我們還能和好如初的。
對吧
褐膚白發的少年,微微揚起了頭,笑著,嘴里哼起了不成調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