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伊佐那回去后,只有鶴蝶抬手拍了拍武藤泰宏,安撫了這個幫助自己很多的大哥一下“別擔心,他現在估計心情正差,但一會兒就好了。”說完,鶴蝶轉身就追了上去,想了想,還是覺得提點有意思的話題,好讓伊佐那別一直這么低氣壓。
“你該和我說說洋子信里都寫了些什么了吧上次不是看她說在新學校太格格不入了,都沒交到朋友嘛。現在呢這都過了大半年,洋子的話,應該跟什么人都聊得來吧她”
提起洋子后伊佐那黑著的臉才緩和了不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鶴蝶的時候,臉上帶著一點炫耀的神色“她說要給我重新織一條圍巾,自己親手做的那種。”
“誒只有你有嗎我呢”
“誰知道”在看到鶴蝶失望的表情時,伊佐那才終于放聲大笑起來“哈哈放心吧,她說了下次也要給你織一條黑色的,她覺得這個顏色適合你。”
“我也喜歡黑色,耐臟,沾了灰也看不出來,哈哈哈”
兩個人聊著洋子信里描述的內容,想象著對方的生活,好像他們彼此并沒有分開過一樣。哪怕三人其實相處的時間也就才一年多,但情感上的連結卻相當深厚。有時候連伊佐那自己都覺得奇怪,他除了對真一郎以外,其實少有在意的人。
連那個很早就分開的妹妹艾瑪,他都沒什么感情,甚至已經有些模糊到記不太起來對方的臉了。然而就算現在,跟洋子分別的時間都超過了他們相識的長度,伊佐那卻完全沒有忘記女孩兒的模樣。
或許是她太與眾不同,也或許是她那些無微不至、不求回報的照顧,就連寄過來的信里,除了寫她的生活以及吐槽外,最多的就是對他們的關心即使從未收到過自己的回信,也沒有間斷。
每每和鶴蝶一起讀著信,聊著信上的內容,大概也是在這充斥著暴力、冷血的少年院中,唯一溫馨的時刻。
反正他們兩人對于這座城市也沒什么留念,便都想著等明年出去了,就想辦法弄點錢去找洋子。
但是,那條從夏天等到冬天的圍巾始終沒有等得來,甚至,再一次見到那個手工老師時,對方已然兩手空空。
上次8月中給你們拿過來一次后,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信了。
找不到地址,也失去了音訊,和室町洋子的關系,就像當初突如其來那般,毫無征兆又戛然而止。
仿佛早早就預測到了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