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兩個人既然是共犯后便是利益共同體,那自己肯定很難反抗他了,所以在這之后,室町宏對她變得和顏悅色了很多。每一次他們舉辦比賽或聚會,也必然要把自己帶上,漸漸的,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們都覺得是他們兄妹關系很好,不少人甚至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實際上,這家伙不過是享受那種支配她的感覺而已,但凡反抗一點,你再看室町宏還會不會給自己好臉色況且他現在正在興頭上,而洋子又恰好懂一些開車的實踐,對于這個理論頭頭是道但實際經驗為零的少年來講,又聽話又能聊到一起,那可不如沐春風得很。
室町宏也疑惑過,為什么洋子對于車的改裝和更專業的知識一知半解,但卻總是能一眼看出誰的技術最好,甚至十賭九贏。只是問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都被她裝糊涂,打哈哈就糊弄過去了。
總不能講這是她上輩子苦練多年,少有的能拿得出手的技能吧
也不能說是真的當成了什么專業技術在訓練,不過是逃命逃出來的,大概算得上苦練吧那個時候,她有幾年經常呆在一些第三世界國家,雖然大部分和平國度都在倡導什么低碳和新能源,可貧瘠的地方能用的交通工具很多都是其他國家淘汰報廢來的燃油車。
最初她也不過是因為有駕照所以兼任一下司機的角色,可后來在跟當地一些排外土著還有部落的斗智斗勇中,漸漸練就了沒有路也要開的本事。甚至因為有些地方軍閥林立,他們un的救助人員為了從其手中救人,開著破爛的皮卡被后面全副武裝的軍用吉普奪命追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那才是真正的生死時速,沒有什么改裝也沒有平坦的硬化路面,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拼命疾馳在廣袤崎嶇的草原。
后來她也漸漸在這個過程里感到了一些趣味,對于那時在貧乏地區的他們這些人來說,偶爾開著破破爛爛的車在草原上部落間穿梭、競速,大概也是難得的娛樂了。
而他們這些年輕小孩兒搞的什么上山道下山道比賽,規則雖然整得有模有樣,但別說讓她的腎上腺飆升,估計她能面無表情地坐完全程也不一定,如果技術很爛的話比如,今天比下山道的那個,也正是難得跟室町宏關系還算不錯的人之一。
這幾個月下來她看過他們好幾十場比賽了,這些年輕人們私下也分了好多小團體,各自也有組織自己的車隊,甚至都取了挺中二的名稱。車隊里有年齡大一點的老手,也有像室町宏他們一樣才接觸,家里剛給買了車的高中生、大學生。
每次比賽下注的自然也是那一場對壘的車隊,洋子的十把九贏里輸的那一把,往往都是栽在這個叫宮城修次的少年身上。可不是因為她看走眼,而是室町宏這家伙明明她都說了會輸,就因為過于要面子,每次都要押自己的隊伍。
好吧,這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就是了。
“修次上次按你說的把前輪的輪胎換了更窄一點的了,你之前不就說他過彎老是打滑嘛。”室町宏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一臉的看好。
就是不知道等會這家伙輸了他還能不能保持這種好臉色。
“可不是,我又在家附近的山上練了好幾天,感覺穩多了,這次肯定也能贏啦沒想到洋子妹妹你這么懂,當時阿宏和我說是你提的建議,我還不信呢哈哈”
宮城修次的頭發今天晚上又從金色變成了藍白色,他倒是知道分寸,用的都是一次性的染劑,圖個好玩而已,不然第二天回觀世家的學堂上課不被罵死才怪。可他這一染,就帶著周圍那些同樣中二的少年們紛紛化身成了五顏六色的非主流,搞得洋子眼睛疼。
她根本不信這家伙說肯定贏。他就是那種不要命的初學者,直線猛踩油門,彎道減速后車尾巴能甩得你怕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