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群馬的時候天氣并不是很好,洋子估摸著現在也確實應該到了梅雨季了。事實也果然如同她猜的那樣,中午一過就開始下起勢頭不小的雨來,這種情況晚上如果還跑山的話,感覺有點難了。
室町宏客演的曲目是在明天,本來他還想著上午到了后和館主寒暄一下,吃個午飯,下午就可以開溜先去山上看看路線,理由都想好了讓洋子裝病。只這場雨一下,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這會兒正在酒店里煩得不行。
洋子不敢去觸他的霉頭,便坐在套房外靠窗邊的椅子上撐著臉頰盯著外面雨色朦朧的景致發呆。
伊佐那跟鶴蝶說要來,就是不知道他們到了沒有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來的,是組織里派的車嗎還是電車之類的啊,感覺他們倆不太像是會坐電車過來的人,因為肯定會被乘務員盤查是不是什么危險人物;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
這么說起來,感覺他們那個極道組織,東京萬字會是吧似乎還挺賺錢的。前兩次自己坐過的轎車都還不是同一輛,要是沒看錯的話她記得是ex的s,這車可不便宜,算得上日本數一數二的豪華轎車了。要是沒錢的話,能給他們這些組織里的干部配這么好的車
經濟下行的如今,開酒吧之類的會這么賺嗎還是說,就是因為形式不景氣,所以更多人醉生夢死了
正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關鍵的時候,洋子突然被人從椅子上一把拉了起來,打斷了思考。
來人除了剛才在隔壁臥室里發脾氣的室町宏外還能是誰呢,此刻他的神情已經變了“走雨小了,修次他們在說晚點應該就晴了,肯定能跑。而且路面要是有點濕的話,正好跑下山啊走線沒意思,路滑才能漂移,想想就爽了。”
你那個技術下雨天下山道漂移,你別給自己移山溝里去了,到時候死無全尸算不算爽洋子趁著側頭看窗外雨勢的間隙,悄悄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認命般被室町宏拖了出去,在山上跑了兩圈。
不是兩個人不想多跑,而是晚上還有個金春流的晚宴,來的都是當地的業內大佬們,哪怕洋子對外說了生病也得強撐著參加,更別說室町宏本來打算相親的對象們應該也會來。大伯母可是對這次宴席寄予厚望,就希望自己兒子至少能有個對得上眼的姑娘,畢竟都快25歲了卻沒個正經的交往對象。
要說室町宏沒談過戀愛,真是鬼都不信了。他長相身高都挺不錯,家世也相當唬人可正常人誰受得了他那臭脾氣就連看起來和他關系不錯的洋子,真惹到他了還不是一樣挨罵,那點暴力傾向隨著時間推移雖然好了些,但該砸東西還是砸。
就這樣的家伙,可別去禍害人了。如果本身就是沖著聯姻,不在乎對方如何各過各的可能還好一點,要是真奔著長久生活而來的話,保不齊又要逼瘋一個。
所以哪怕來的時候,大伯母拉著自己說了小半天話,大概就是希望她能多輔助一下室町宏,在宴會上多去認識一些女孩兒,可以的話最好可以羅列些清單什么的帶回來給大家瞧瞧開什么玩笑她才不會干這種推人進火坑的事,想到這個洋子就對家里人的厭惡又添了一分。
好在室町宏自己還沒有結婚的意愿,甚至他對于家里這么早就開始催婚這件事本身還是反感的,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么消極怠工得不那么明顯。
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宴席上,晚飯后也就寒暄了一小會兒,室町宏再次以妹妹生病為由提前退場了。兩個人趕回酒店換下了繁瑣的和服后,便開著車直奔今晚跑山約定的場地。
也不知道回家后大伯母會不會因為覺得自己生病耽擱室町宏社交了,遷怒自己啊反正就她那個太子媽的性格,肯定不會怪她的寶貝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