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很強,卻也睚眥必報,甚至毫無人性。
從那個時候起,見過伊佐那諸多不近人情的手段后,跟在他身邊的s62以及乾和可可這些人,都不敢反抗對方一句,常常在匯報的時候也戰戰兢兢。
可這樣的伊佐那,此時笑起來的樣子卻生動又充滿著溫情,根本看不出來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東萬三把手。
笑了一會兒,又不知和鶴蝶說了點什么,乾青宗感覺伊佐那似乎心情更好了點。接著就見他朝著倉庫里走去,打手們紛紛讓開,他蹲在了那個應該還一息尚存的人面前。
男人確實還有那么一口氣,雖然手腳都被打斷,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傳來巨大的疼痛感,讓他已經快要意識模糊,卻還是在對方用手抓著他的頭發把腦袋提起來的時候,透過被血沫遮掩,只能半睜著的眼睛里,看見了那個笑容和煦的少年。
他聽見這個惡魔輕輕說道“知道逃跑,就是還記得我。怎么樣,這些年的生活應該過得很好吧在欺負那樣的小女孩兒,還害得我們分離,讓我進少年院后現在呢,你是什么樣的感覺”
“”
“啊,忘記你已經沒法說話了。沒關系,你不需要說話。甚至,像你這樣的人也不需要存在你該感謝洋子,要不是因為她我今天也不會心情這么好的給你個痛快。”
說著,男人只見對方似乎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又忍不住搖著頭笑了笑,然后,他便只感覺脖子上傳來了咔嚓的聲音,自己的視線便扭曲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角度。
在擰斷對方的脖子后,伊佐那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又插回了黑色風衣的袋子里。他轉過頭,看向身后的鶴蝶“我想了想,你去了東京,等臨到頭再問起我來說你沒在的話,她一定會失望的。”
“我晚點就給她打電話,說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鶴蝶到底是跟了伊佐那這么多年的人,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從小就不會分享,特別是在面對洋子的時候。當年給他們買點什么生活用品,就老是會和自己搶他喜歡的那些,害得才小學年級的女孩兒,總是板著臉說他好多次。
所以伊佐那就是怕他自己去說這樣的話,洋子的失望會影響到他們的體驗。畢竟對方可是因為擔心他們的工作,還特意發郵件問的鶴蝶,想著說能不能空出來由她策劃生日的行程。
不過鶴蝶也確實沒想到洋子會想著要帶伊佐那去游樂園那種地方,且不說他們想不想去吧。好歹都19歲了,在社會上也摸打滾爬這么久身上背著多少血債的人怎么想都和游樂園那樣的氛圍不是很搭。
但,轉念想到洋子自己雖然總是一副大家長的姿態,其實年齡也不過13、4歲,還是個初二的小孩兒呢,會想到去游樂園慶生也是理所當然的。
反正,不管她怎么安排,只要是關心他們倆的事,就什么都好。鶴蝶看了一眼笑著和抬走尸體的打手們說著辛苦了的伊佐那,又看了看被驚嚇到不敢抬頭,手里快速收拾著現場的這些手下,有些失笑地嘆了口氣。
他早就說過吧只要是洋子送的,就都沒問題。
鶴蝶跟著伊佐那往門外走去,路過還站在那兒的乾青宗時,他向對方點了點頭,示意趁著白發少年此時心情好,趕緊走吧。本來他還想跟洋子打打配合,瞞一下伊佐那不急著講這件事,但剛才眼見著形勢不太妙,就只能這樣轉移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