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內正在搞什么活動,墻上掛著大大的“重新翻印歡迎回到無賴派文豪的世界”海報,書店正中間最醒目的展臺上也擺著這些人知名的作品,夫婦善哉、墮落論和人間失格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起。
小林鶴今天要找的書可和這些大文豪們沒有什么關系。她找店員詢問過后,走到了一片花花綠綠的書架。口袋大小的文庫本擺滿書架,各色可愛或帥氣的少年少女印在封面上。在一堆輕小說中,小林鶴找到了封面上畫著粉發獸耳娘的蜂蜜與林檎醬的雜書。
“大人的書也選好了。”笑面青江指了指柜臺,他看向小林鶴手中的輕小說,“任務完成了,現在是大人的放松時間。”
當晚,門鈴聲響起,在京都的一戶普通人家,暖黃色的燈光點亮了屋子,窗外的草叢微微晃動。
一個中年婦人擦了擦手,開門一低頭,發現臺階上只放著一個打包好物件。她拿起來看了看,走進屋中,敲了敲閉門不出的孩子的房門,“寶貝,有你的包裹。”
房間里傳來一聲悶悶的問句“什么東西”
媽媽看了看包裝袋上的文字,“上面寫著是你的朋友送給你的。”
“我沒有朋友”男生立馬大喊一聲反駁道。媽媽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然后看到自己沉不住氣的孩子打開封閉的房門,露出亂糟糟的頭發,一只手拿過包裝整齊的物件,然后又關上沉重的房門。
這位婦人在走廊的燈光下,苦笑著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孩子在學校受到霸凌后,十分地憤怒和難過,可更令她揪心的是,她的孩子遲遲不肯打開的心門。
仿佛接受過學校那群同學的惡意后,她的孩子便再也不愿相信人與人之間存在的善除了家人以外。他已經很久都不愿與人溝通了。
一墻之隔,房間內只亮著一盞小燈,勉強的光線照亮了柜子里擺著的不同的手辦,各色人偶睜著和主人一樣滿是好奇的眼睛,盯著主人拆開了包裝袋。
男生愣住了,看著手中封面熟悉的輕小說唯一不同之處在于這一本是全新的。
過了好一會兒,男生打開書的扉頁,一張便簽紙掉落在地。他撿起來一看,只見明黃的便簽紙上,沒有寫下任何文字,唯獨畫著一張笑臉。
在此時空的一百四十年前,江戶,也就是現代名為東京的地方,一片低矮的灰色瓦檐之間,穿著顏色艷麗女士和服的高個子男性擦了擦臉上劃傷的血痕。他的衣擺和長袖都已破損,雙目卻灼灼有神地和面前形狀可怖的敵人對峙,
“又是檢非違使嗎真是的,搞得人家都酒醒了。這里可是沖田總司君病逝的地方,亡靈還要受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家伙打擾,太可悲了。”
他轉過頭一一回望,身邊的同伴也盔甲凌亂,衣服上留下一道道刀痕,即使大家都已經帶著傷口,次郎太刀這把曾經在神社供奉過的大太刀付喪神還是這樣對同伴說到“像暴風雨一樣大干一場吧”
更遠處,厚重院墻圍住了一片知名的古剎,琉璃瓦在暮色下閃閃發光。淺草寺無聲地佇立在道路盡頭,在它的注視下,巷子里的刀劍付喪神們紛紛沖上前,長短不一的刀劍或被高高舉起、或從懷中掏出,和那群閃爍著詭異光澤、蓬頭亂發且青面獠牙的敵人展開激烈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