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里時,森鷗外正在扣最后一顆扣子,銀質扣在初生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微光。
今天不死軍團的提案將被展開鋪平放在臺面上,這個國家的高層會降下判決是接受革新還是繼續固執的以葉障目。
如果提案通過則會在最終戰場上運行,或許這會成為扭轉局勢的節點。
森鷗外最后調整了一下白手套的位置,跟著來接他的事務員走出房間。
咔噠
清脆的落鎖聲回蕩在無人的走廊里,房門關閉,將晨光截斷在室內。
“森醫生,這邊請。”
身著正裝的事務員躬身,為森鷗外指明議廷方向。
森鷗外點點頭,一步步走向最終的庭審會。
說是議庭其實規模更像是一個非正式的軍事法庭,常用來審判一些灰色地帶的工作者在政府默許下存在但最終觸動了政府利益的一些人會被毫不猶豫的推上臺前,如果背后的支持者沒有倒臺,他們或許還能得到一方安寧。而棄子一般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坂口仁一瞇著眼,看著森鷗外走上了臺前。
身后原本像死水一樣沉寂的人們活動了起來,主角的到來意味著這場博弈掀開了最后的帷幕。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提案代表著什么。
軍官也好,政權也罷。異能的崛起重新洗刷了格局,誰能在真真假假的局勢中占得先手誰就能撈到不小的油水。
權利啊金錢啊
坂口仁一端坐在較前排的位置,暗中打量著臺上提出了讓政派斗爭變得更加激烈提案的男人。
男人身材勻稱,一身軍服穿在身上像看板郎一樣標志,絳紫色的眼眸含著笑觀察著議庭席上分散落座的人們。
仁一停下了手中習慣性按著筆的動作,仿佛不經意般的對上了森鷗外的視線,在對方糾察的目光中微微點了點頭。
森鷗外心下了然,看起來又是一個同意通過提案的人,自從提案向上遞交給軍官后,前前后后有不少黨政人士跑來詢問一些問題,隱晦的表達了對他的認同。
直到開庭后,判官敲下木槌時,森鷗外看見剛剛還對他點頭的青年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反對票。
森鷗外“哈”
隨著坂口仁一首當其沖的舉起反對票,大半本在猶猶豫豫的官員也陸續的舉起了反對票。森鷗外面色冷了下去,冷冽的目光直直掃過坂口仁一毫無波動的冷臉。
排除一些無意義的官話,庭審會的流程快的出奇。
官員們以大票型否定了不死軍團的提案,無論是一些原本說好要投贊成票的人突然悔票,同僚們的質疑和不滿引起的騷亂;還是他們或囁嚅或硬氣的解釋和爭吵。坂口仁一都沒有興趣去關注。他朝著守衛在議庭四處的官兵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將森鷗外帶下去。
原本壓抑在小分貝的喧囂聲在森鷗外跨出議庭的剎那被無限的放大,穿著正裝的官員們此時拋開矜持大聲爭執起來。
“坂口先生”石田從混亂中脫身,三兩步跑到坂口仁一身邊。“抱歉有些知事和部長因為時間來不及沒有通知到位。”
坂口仁一回望著石田肥膩還流著汗的臉,內心嗤笑。
“沒關系,我理解你想留手看看我能力的想法。不夠強力的上司是不足以讓人更好的信服的。”仁一一語道破石田內心的想法。“希望我們以后合作愉快。”
石田沒想到坂口家長子是這種毫不藏著掖著的性格,驟然被噎了一下,想說的話也憋在了心里。
“我也應該謝謝你沒有指示他們在森醫生還在的時候鬧起來。”
“感謝你在外人面前守住了我們政界的臉面。”
坂口仁一拍了拍石田的肩膀,側身繞過他過于健康的富體走出了議庭。
還是早上出發時的房間,而此時森鷗外坐在其中只覺得有種陽光照不進來的陰暗。袖口映在空中折射出一種生硬的金屬感。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