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一直碰著我,不用異能我也可以輕松達成目標。”
被哥哥委以照顧修治重任的安吾腳下一趔趄,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喂,不要隨隨便便發出這么可怕的言論啊。”
“你要是殺了她們,就只能去室過上一陣子了”
“可是”織田作無辜的眨眨眼“我從來沒被抓緊去過。”
“今天不一樣了”
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跟上一秒還在持槍準備殺人的織田作聊了起來,安吾頓了一下,選擇性的忽略了這一絲不合理性。
他指著已經從窗口利落的翻進來的江戶川平井,反駁織田作“江戶川先生可是最厲害的警察,你一定會被當場抓獲的。”
“可是他也只有一個人啊。”真的有在認真回應安吾的織田作開口。
“對啊對啊。”貓貓祟祟在一旁聽安吾和織田作聊天的修治附和著。
“喂你是哪邊的”安吾頭頂蹦出了一個井字。
“哈哈哈哈。”
三個小崽子談話的聲音不算太大,但是剛好在窗戶附近在江戶川平井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內容,不由得有些失笑。
“雖然有點吹鼓的成分在,但我自認為自己還是有能力偵破案件的。”
說罷,他把目光移向了在場最后話語權的兩位大人“我們已經收到報警了,事出緊急原諒我從窗口進入私闖民宅。其他警員們正在外面布控現場,一會還要麻煩各位走個筆錄流程。”
大人之一坂口仁一表示諒解的聳聳肩。
大人之二津島原右衛就不這么想了。
津島原右衛上下打量著江戶川平井身上的警服,并沒有發現「48」身上專用的聯絡暗飾。
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就有什么在無形的改變,津島原右衛皺起眉頭,內心有些不安。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在當地警局布下暗棋,不管怎么說新津都是坂口家的地盤,沒辦法快速的從上滲透。所以津島原右衛提前聯系了「48」,對方會偽裝成接線員,不管誰打過去的電話通通會被攔截,然后偽裝成本地警署押走織田作之助。
但是計劃在那個名叫工藤新一的小孩破案的那一刻就出現了偏差。
永遠運籌帷幄的津島第一次感受到了命運的不受控。
抱著最后一點說不出的期待,津島原右衛微笑著問面前的男人“真是辛苦你們了,請問你是”
“我”
身為幼齡小貓的父親,江戶川平井自然長著一張還不錯的臉。但和亂步的幼態不同,江戶川先生身上有著更多的沉淀,出色的閱歷讓他整個人穩重可靠又不失張揚。
此時他睥睨著眼,目光深處流露出直戳津島心窩的憐憫。
“我是警界的千里眼,津島先生。沒有任何罪犯能逃出我的眼睛。”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坂口仁一和江戶川平井不約而同的望向津島原右衛。
在獨屬成年人骯臟的交際場中,津島喉結滾動,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不是松島那樣的蠢貨,直到生命的終結才發現自己一直是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但也差不多,津島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坂口仁一不知何時洞悉了他的全部計劃,聯合外人,讓他這個自以為是的執棋者變成了棋盤中即將被將死的王。
一種被窺伺的寒冷讓津島頭皮發麻,整個人無意識的后退了半步。
多少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味,并且鐵證如山無法洗清作案嫌疑,森川卯子反而在這樣焦灼的氛圍中鎮靜下來。
“這一切都是我逼迫姐姐做的。”
她開口道。
“我不滿森川家的一切很久了,祖父就是個迂腐的老頭子,我不想過那種每天日復一日的生活,于是我脅迫了姐姐,讓她依照我的計劃執行了一切。”
“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這種明顯的謊話讓全場寂靜了下來,坂口仁一看著神情堅定的森川卯子,最終說道“警署會參考你的供詞徹查這件事。”
語畢,跟在江戶川平井身后前來的警員們敲響了房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