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五條悟,偏偏著了太宰和亂步聯手的道。
照片翻到了最后一張,原本光線充足的景象登時陷入黑暗。那是太宰趁夜深人靜探出攝像頭偷拍的安吾和織田作。
兩個人睡姿如出一轍,安吾雙手抱胸安靜的沉睡;織田作平躺,但依舊保持著一種警覺地本能,眉眼周圍的肌肉始終緊致。
仁一看了這張照片半天,突然抓住了一個很歪的重點。
“安吾睡覺不摘眼鏡嗎”
“”
這是個好問題。
太宰貓貓祟祟的偏頭,仁一也支起半個身子,兩個人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光,灼灼的盯著安吾。
睡夢中的安吾激起一身惡寒。
“真的不摘欸”
“你明明是安吾的親哥哥吧,這都不清楚嗎”
太宰望著發現新大陸一般的仁一,撇嘴吐槽。
“可是我們之前臥室也不在一起欸。”
總有無數正經理由為自己開脫,仁一默默摘下安吾的眼鏡,將鏡腿折在一起,順手讓太宰把眼鏡遞到更遠一點的沙發上。
很勤快的抓拍黑照,但是懶得動的太宰發出抗議。
仁一伸出兩根手指,太宰神色堅定的把剩下三根手指都給掰開。
仁一思索片刻,點點頭,隨后又伸開兩根手指。
這回輪到太宰沉思了,衡量了一下五罐蟹肉罐頭分兩天吃還是一天吃兩罐蟹肉罐頭。
聰明又貪吃的小貓果然選擇了前者。
反正自己可以第一天吃四罐半,第二天吃剩下半罐
賺了
抗議無效的太宰樂顛顛的拿起眼鏡放到了離得最近的沙發上。
已經是后半夜了,屋子里連最后一點光源也偏了一個位置,這就導致太宰回窩的路注定沒有一點光線用來引導。
于是太宰榮譽的被辣咖喱被子絆倒了。
“”
壓抑的哎呦聲埋在了被子里,仁一只聽到崽崽的一聲噗通,隨后是兩床被子翻騰的悶響。
織田作抓起太宰的一只腿,少年殺手處在半清醒的階段,打算憑直覺處理這位入侵者,但被連忙撲過來的仁一阻止了。
“等等,阿作。這是阿治”
顧及其他睡得正香的崽崽,仁一聲音壓得很低,阻止織田作時堪稱手語口語并用,場面在慌亂中透著滑稽。
遇到本人都搞不懂到底有什么意義的手語,但問織田作就對了。
只見暗沉的夜色中一個長條的黑色剪影不斷揮舞著自己的手臂,雙手還伸到織田作面前打著什么手勢。
什么都看不清,但莫名懂了什么。
織田作拎起手中的腿,上下晃了晃“原來是太宰啊。”
“唔唔唔。”
“啊,抱歉。”
看到太宰的頭還困在被子里,織田作松手,誠意滿滿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