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想到了孔時雨說的,雇主可能是個對咒術界不怎么了解的有錢的傻大戶,甚爾覺得這單他沒有白接。
下午四點多,甚爾準時站在了交易地點,但是左看右看并沒有看到有疑似雇主的身影。
“嘖。”平日里接殺咒靈殺術師,偶爾會看價錢接點清道夫單子的甚爾,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時間到了、地點到了,但是雇主沒到的情況。
就在甚爾要開始不耐煩的時候,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兩下。
甚爾解開手機,看到了雇主發來的消息往東南方向移動到觀賞橋下右方的草叢邊上。
依據這一長串描述,甚爾成功的找到了他的雇主一個帶著墨鏡帽子口罩,一身黑蹲在草叢邊上,此時正拿著望遠鏡觀察遠處的行為藝術男。
禪院甚爾低頭看了看簡單套了個外套就大爺似的出門的自己,緩緩冒出了個問號。
不是,咱倆誰才是受雇的那個
這個行為藝術男顯然也意識到了甚爾的靠近,他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轉頭發問“你是來送貨的嗎”
甚爾點頭,趁機打量了一下男人。
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四肢修長纖細,帶的墨鏡是個高端貨。但單看個人氣場,周身并沒有什么緊張感,不知道為什么要求送貨員順帶保護一下他的安全。
怎么看都感覺雇主的裝扮才有威脅到其他人的可能性吧。
但是單看雇主的墨鏡,甚爾這些暗自肺腑的話就注定說不出口,他從盤在半身的蠕型咒靈的口中掏出零零總總一麻袋的咒具,和打印出來的訂單。
甚爾回憶了一下孔時雨臨走前說過的送貨訂單的基本流程,生澀的找到了訂單上的下單賬戶,問道“你是我弟弟天下第一可愛嗎”
這是什么鬼名字
“啊,我弟弟是。”對面的人舉起手,白手套都擋不住的男人修長好看的手型,隨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訂單問道“這上面沒有它的口水嗎”
“嗯你看得到咒術師”甚爾手上確認訂單的動作不停,說道“咒術師會買這么多沒用的咒具”
仁一接過一麻袋咒具,打開袋子看了幾眼,從中翻出了幾個最普通的眼鏡咒具,這種咒具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只是單純的讓人能看見咒靈。
摘下墨鏡,戴上了這個咒具眼鏡,仁一新奇的左看右看,還不忘抽空回答甚爾的疑問“不是咒術師,這里是橫濱啊,異能者是可以看到咒靈的。”
“那你買這種咒具的原因”
甚爾望著這個能看見咒靈,但是依舊戴眼鏡的雇主留下了一滴冷汗。
為什么這個雇主看起來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
“哦,給我弟弟玩的,我替他們試戴一下。”說罷,仁一摘下眼鏡,掏出手機提交了確認訂單。
地下黑市的交易軟件是有著一定的現金流通的,仁一這邊剛確認訂單,甚爾那邊就收到了現金池里預先付過款,留存下來的金額。
看著入賬金額,甚爾滿意的吹了聲口哨,想起接下來可能還會入賬500、1000萬,心情大好的甚爾詢問仁一“老板,你需要的護衛職責什么時候上崗”
“唔。”仁一拿出望遠鏡,又像遠處看了看。過了半晌才回答道“等到我弟弟他們兜過來的時候吧。”
眼看自己的老板好像不知不覺變成了雇主的一群弟弟,甚爾從未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將迎來這么大的挑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