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淺井未來邁著沉重的步伐打開客房的房門,神色恍惚地繞過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琴酒,重重地將自己扔進被子里。
她沒辦法想象自己在聽到忌野美千子說話的那刻,臉上究竟是一副怎樣的表情。應該是融化了吧,那個時候她的每個五官都在漂移,被忌野美千子握著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怎么能展開這種“哥哥可以,妹妹也可以”的劇情啊魅力值,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淺井未來隔著被子嗚咽,她再也不大放厥詞什么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好恐怖啊,恐怖得她記憶都喪失了,她連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都不知道。
這段記憶完全被巨大的沖擊給擊垮,現在淺井未來的視網膜上還是忌野美千子那張抵著她鼻尖說話的臉。
“琴酒。”淺井未來轉頭,半邊臉還躲在被子后面,用平靜到可怕的語氣對他說話,“如果有人跟你說你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我也可以給你,你怎么理解這句話。”
琴酒“”
這幾天非常閑的殺手翹著腿將報紙放在膝蓋上,順滑筆直的頭發散在座椅兩側,即使是在室內他也不忘戴上他那標志性的帽子。聽到淺井未來的問題,他稍稍抬了抬眼皮,審視般地看了淺井未來一眼,隨即又把注意力放在報紙上。
“誰和你說的這句話這不是再明顯不過嗎他在邀請你。”
淺井未來凝重地糾正“是她,是忌野美千子。”
琴酒抬頭認真地和淺井未來對視,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沒在他們計劃上的忌野美千子只在今天下午和淺井未來有過交集,短短一個下午就變成這樣的局面,即使是貝爾摩德也很少見到
“你是打算雙管齊下也不錯,看來你還是有些行動力的,忌野秀禾那邊還不確定知道保險柜的密碼呢,從他的妹妹身上下手也是一個辦法。”
淺井未來“我是想問你這種事情正不正常不是讓你從效率論上評價啊”
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淺井未來一眼,突然冷笑兩聲,他的表情介于“除了效率論之外還要評價什么”以及“正常工作手段罷了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冷淡地開口
“畢竟從前期的資料上看,你也知道那個忌野美千子和正常人還是有些差距的吧”
淺井未來訥訥地點頭稱是。
但還是非常嚇人。那一瞬間,她的腦袋里飄過了很多大宅門狗血高頻熱詞,包含了倫理、兄妹、多人等限制級劇情從她的記憶中呼嘯而過,她盯著忌野美千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內心最終咯噔一下定格在“你瘋了吧”四個大字上。
“宴會就在明天,忌野秀禾那邊應該更有保障吧就算從忌野美千子口中得到答案恐怕需要存疑,那個女人不論從哪里看都透露著虛偽的味道。”
“我知道”少女杵著腦袋,凌亂的發絲被她捋到一邊,她盤腿坐在床上思索,“忌野秀禾那邊已經監控得差不多了,他身邊的資料干凈得可怕,跟忌野家的產業完全沒有關系,我有次對話提到了保險箱,他明確說過他和忌野美千子都知道密碼。”
“那不就行了,在明天之前從他的嘴里把密碼撬出來。”
“明天、說起來明天宴會的騷亂組織那邊是怎么安排的”淺井未來好奇地問道。
“這你不需要管。”琴酒冷淡地看著她,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朝著最上潮說,“你只需要趁亂去書房就可以,騷亂足夠大到這個程度。”
即使和琴酒打過包票,淺井未來直到現在,對如何得到密碼一事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