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樹說過這件事讓自己別管了。
劉康也知道,這起案件十分危險,以他的凡人之軀,哪怕就是查到最后,也肯定沒有能力解決。
但他還是想要多一份力,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個警察。
劉康頗為無奈地看了面前的黃毛一眼,問道:“姓名?”
“……”
“好,不用你說,張峰是吧?家住金華小區,今年二十三歲,無業游民,天天跟著江貴等他賞賜的骨頭謀生對吧?”
劉康拿起一疊資料,邊說邊看,最后把資料全部砸在了桌上。
“砰!”
這聲巨響仍然沒有對黃毛造成任何反應,他目光呆滯,腦袋微微下垂,像是丟了魂一般。
“審個屁!我說他是傻子還是啞巴?”
劉康拍門而出,向旁邊的警察同僚詢問道。
對方也很無奈,道:“找到他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明明聽街坊領居說是個有點精明的小伙子,卻不知道怎么變成了這樣。”
當然是嚇得。
劉康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
黃毛估計見到了兇手,或者有關兇殺案的細節,不然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可現在對方這個狀態,完全沒法問出什么來。
劉康掏出包香煙,抽出一根,又遞給身邊的同僚一根:“我去打個電話。”
他點了煙,朝無人的地方走去。
……
秦樹此時正在自己家中,處于睡夢里。
在胡天家吃過飯之后,天色就已經不早了,他和秦依依二人與胡天告別,回到了隔壁自己家中。
秦依依睡自己曾經的房間,秦樹睡主臥,也就是父母曾經的房間。
兩人忙了一天一夜,很快就互相進入了睡眠中。
直到突兀傳來的手機鈴聲,把秦樹從睡夢中弄醒。
他很快便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恢復,拿起手機一看,是劉康的名字,隨后便皺起了眉頭。
“喂?這么晚了打電話?不會已經找到了司馬遷?”
手機另一頭,劉康狠狠地嘶了一口香煙,道:“沒有,司馬遷的事還沒有開始做,但現在關于掏人內臟的案件,有了一點新的情況,你要不要過來警察局看看?”
憑自己等人的力量,估計是沒法把黃毛從精神恍惚的狀態里拉回來了,但要是秦樹或者那個叫秦依依的女孩出馬,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什么新的情況?”
“又死了一批人,死者仍然有江氏集團的人,叫江貴,我特么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針對江氏集團,不說這個,總之這次有個生還者,不過精神不太正常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秦樹捏緊了手機,有些詫異,但很快恢復過來,問道:“大概知道什么時候死的么?”
“中午的時候,大概就你出拘留所后幾個小時內的事情。”
“……”
“怎么了?”劉康覺得電話那頭似乎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