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出了滕修府邸,抬頭遠遠的看了一眼九層阿育王塔,此地距離建初寺尚遠,只能看到高高的塔尖直插云霄,倒是看不出建初寺有什么異常。
建鄴城中依舊一切如常,沒人知道剛才在建初寺中發生了何等恐怖之事,而建初寺的僧人也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一般,依然神色如常的敬佛誦經。
滕修的三眼道人虛影,破了那神秘青蓮和經書寶卷,還有胎藏界曼荼羅法域,又讓周誠劫走了十三枚舍利。周誠估計如今建初寺中已經沒有元神舍利之上的存在了,不過他卻沒有立刻返回找場子的心思。
經過了法域之事,周誠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意氣魯莽用事了,他需要盡快與周處商議今日發生的事情。
再說連滕修都還要休養之后,才去找建初寺的麻煩,周誠也不會自不量力的逞能,他也好奇滕修會如何報復建初寺那些胡僧?
經過法域中的爭斗,周誠也是身心俱疲,當他回到周處在建鄴的住處時,喬語薇今日并未織布,而是在收拾整理著東西。
“誠弟,你怎么了?臉色如此難看?”喬語薇發現了周誠的異樣,秀眉微蹙的問道。
“今日我路過了建初寺....一時好奇便走了進去,后來還遇到了滕修.....”周誠簡單的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其中兇險被他極力掩去。
“三眼道人.....此事頗多蹊蹺,待你兄長歸來,你再細細說與他聽吧。”喬語薇對修行之事已是極為了解,雖然只聽周誠簡單的講解,也明白這事情并不簡單。
“你們真是太魯莽了.....”就在周誠為喬語薇講述的時候,周處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竟比往日歸來的時辰早了不少。
“兄長”
“夫君”
周誠和喬語薇起身,對于周處這個時候就回來,兩人也有些意外。
“坐下說話,細細道來。”周處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坐下,雖然神色有些嚴肅,但依舊一副從容的樣子。
周誠坐下,又一次娓娓道來,這次說的更為詳細,同樣的那種瀕臨生死的氣氛,也更加讓人感同身受。
“三眼道人?若不是那滕修有些來頭,你們恐怕已經身死道消了....”聽完之后,周處對那三眼道人虛影的出現也感到有些意外,同時又萬分慶幸。
“夫君知道那三眼道人或者說滕修的來歷?”喬語薇下意識的便將三眼道人與滕修當作了同一人。
“許多事情我也記不起來了,不過從誠弟的描述,我卻是大概猜到了滕修所用功法。”周處仿佛在極力的回憶著,一些想不起來的地方,也讓他眉頭緊皺。
周誠和喬語薇看著周處,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對于周處身上令人不解的地方,兩人也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