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延壽的效果,現在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那些飲下靈酒的人,很快身上就閃過一陣光華,下一刻便消失不見了。
而這些人赫然然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蘭亭結界之外。
當文會剩下的百余人陸陸續續消失在結界之中,最后只剩下王羲之和謝安一行人,這個時候云臺觀的弟子和桓溫等人也出現在了結界之中。
“這些人都記下來了?”桓溫出現周誠便開口向他問道。
“已經全部記錄在冊,接下來該如何做,請真人示下。”桓溫恭敬的答道。
不過桓溫的樣子落在謝安等人眼中,卻是讓人震驚不已。
雖然有傳聞,說桓溫對云臺真人恭敬有禮,卻沒想到會到這種唯命是從的地步。
“什么都不用做了,你們幾人也將這靈酒飲下吧,其中妙用慢慢便能體會。”周誠隨意的開口,最后又看向王羲之謝安等人,到現在就只有他們還留在結界中了。
王羲之與謝安對視一眼,沒有去拿起靈酒,反倒對著周誠再次一拜,而后謝安開口說道:“恩公在上,我與逸少兄不要靈酒,只求能追隨恩公左右。這幾十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恩公,也知道恩公是胸懷天下,是要做一番大事業之人,數日前得知恩公進入建康,我與逸少兄便決定此生輔佐恩公成就大業。”
謝安的話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甚至周誠本人也神色微變,周誠確實要做一件大事,但是這件事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就連云臺九子和蘇若蘭都不知道。
“你們能猜出我要做的事?”周誠也十分好奇,這兩個二十余年前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不僅查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猜到了自己要做的事。
“世人只以為天下大亂是北方異族之禍,但恩師曾與我言,這一切都是佛門在背后推動,甚至早在百年前佛門便已布局,而要對抗佛門只能仰仗道門之力,如今天下道門凋零,唯有恩公可執牛耳,也唯有恩公可拯救蒼生。”王羲之接著說道。
他與謝安這些年不問世事,但卻一直在調查佛門與道門,在猜到了周誠身份后,又從云臺觀的崛起和作為來看,他們就肯定周誠是唯一可以對抗佛門的存在。
聽到謝安和王羲之的話后,周誠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笑意,而后高興的說道:“看來此番東行當為道門崛起之契機,你口中的恩師,可是當年哪位以文字為神通的夫人?”
“當年恩師連番使用神通,透支了肉身的力量,兩年之后便仙逝了。”即便已經過去十幾年,但說到衛夫人時,王羲之依然一臉悲痛。
“能以凡人之軀抵擋朱士行,此等神通自然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你體內積蓄了如此龐大的五行之力,等你用出這種神通之日,也是你身死之時。”周誠對衛夫人的印象極深,他現在已經明白,無論是衛夫人,還是現在的王羲之,其實都是某位道門前輩大能留下的棋子,用來對抗佛門的后手。
周誠的心中其實隱隱有種猜測,佛門布局千年要煉化此方世界,道門又何嘗沒有后手?當他一步步開始心中的計劃時,一些人就開始看似巧合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很早以前與東方靈和劉徽等人相遇,那或許還能看著巧合。
但建康城中,貴為太后的褚蒜子,卻能洞悉渾天儀的一些奧秘,這絕對不是巧合。
衛夫人王羲之一脈相承,從當年的相遇,再到今日的重逢,這也絕不是巧合那么簡單。
王羲之以凡人之軀凝聚五行之力,在周誠的感知中,這種力量已經非常可怕了,如果王羲之一次使用出這些力量,那足以令大羅金仙都退避三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