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沒有繼續與魚玄機談下去的意思,甚至在說完這句話后,也不等魚玄機開口便繼續說道:“此刻觀外還有人等著貧道,今日便就此別過吧!”
只是見了魚玄機一面,簡單的幾句話后,周誠便開口告辭了,而且看起來走的還有些急促。不過此刻魚玄機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周誠的出現給她帶來了太多的困惑,最后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周誠是如何離開的。
只是周誠離開后,咸宜觀一度閉門謝客,那些慕名而來的名士才子,連一展詩文的機會都沒有。
咸宜觀外周誠的身影毫無征兆的出現,正好出現在了李青蓮的身旁。
“道長你這無聲無息的出現怪嚇人的......”李青蓮性格灑脫,見周誠再次出現,還開起了玩笑來。
周誠看了一眼李青蓮,也是一臉笑意的說到:“沒想到青蓮先生還在等貧道,如今長安之行已經圓滿,貧道也是時候離開此地了,臨行之前青蓮先生可愿與我再飲幾杯?”
“好,自然求之不得,反正我也要離開長安了,或許這便是在長安喝的最后一場酒了。”李青蓮也是豪爽的應下,他倒沒有問周誠在咸宜觀中發生的事。
這一次周誠和李青蓮并沒有去醉仙樓,喝的自然也不再是醉仙釀,而是長安城外一座小鎮上,一個普通酒肆中最為普通的劣酒。
雖然是普通的劣酒,卻并沒有影響李青蓮的興致,他與周誠一來二去,幾壺酒下去關系似乎更近一步,漸漸的李青蓮也有些醉意,到后來也開始與周誠訴說一些關于他自己的事情。
周誠聽著李青蓮講述,倒更像一個傾聽者,而他從李青蓮的講述中,也大概知道了李青蓮為何要離開長安。
“如此說來,青蓮先生之所以要離開長安,并非是真正懼怕那高力士?而是因為想要修道?”周誠原本并不是很關心李青蓮的經歷,不過隨著對李青蓮的了解,現在反倒有些好奇起來了。
李青蓮提著酒壇仰頭豪飲,此刻他的形象到有幾分江湖豪客的感覺,卻沒有那詩文冠絕天下的一代名士風范。
“如今大唐看似升平,實則危機四伏。四大部洲重聚,洪荒世界暗流涌動,我曾進言圣皇陛下,此時大唐應與中土道門聯盟,方可對抗西牛賀洲佛門和南瞻部洲妖族。然而我終究人微言輕,洪荒重聚各方相互猜忌提防,我無法改變圣皇的決定,便只有去改變自己了,唯有修道獲得強大的力量,才有可能守護這個國家。”李青蓮雖有借酒消愁的意思,但言語之中卻沒有怨恨之情,這些話說起來只有豪情。
“哦?與中土道門聯合?青蓮先生何以篤定佛門與妖族無法與大唐和睦相處?”周誠沒想到李青蓮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和想法,他也沒想到大唐之中還有人主動提出與中土聯合。
“佛門一直想要染指東勝神州,大唐立國之初,佛門便派那唐三藏前來蠱惑太宗,若不是后來諸圣之戰打亂了佛門布局,恐怕東勝神州已經落入了佛門手中。即便后來洪荒破碎,佛門想要顛覆大唐之心依然不死,千年前女帝武瞾橫空出世,正是佛門早已布下的局,幸得當今圣皇力挽狂瀾,將武氏一族盡皆鏟除,大唐方才重歸道門。只是佛門布局之深,也不知還有多少佛門弟子隱藏在暗處,只怕那朝堂之中依然有不少佛門勢力蟄伏。”在醉意的刺激下,李青蓮似乎沒了顧忌,將內心真正所想告訴了周誠。
“至于妖族.......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整個洪荒世界也唯有中土方與大唐同為人族。”李青蓮丟掉手中的空酒壇,道出了自己提議聯合中土的理由。
周誠看著李青蓮,舉起了手中的酒壇,遙遙的敬向了李青蓮,喝下一口劣酒之后說道:“青蓮先生憂國憂民,當真令人佩服,即便太平盛世也需有人負重前行,方可守住太平。只是貧道依舊好奇,這與先生離開長安有什么關系呢?”
“這天下間但凡高深的法門無不被所有者敝帚自珍,所以我打算去中土云臺圣地,聽聞那云臺道君大開山門,更是布道天下,在那里人人皆可修道,而且我聽說那道君修道也不足三百年便有了如今成就。”李青蓮一臉向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