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遠遠不夠。”燃燈看著文殊笑了笑,而后依舊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這還不夠?”文殊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自然不夠,若能讓北俱蘆洲那些一心潛修的道友加入其中,豈不更美?這些人中不少也是文殊道友相識之人,不如道友走上一趟如何?”燃燈微微的搖著頭說道。
文殊微微一愣,而后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有些難掩欣喜的說道:“如此甚秒,這樣一來四大部洲中除了東勝神州都已經與中土為敵了,那道君縱然功德加身,也終究難逃身死道消。”
“大唐國嗎?貧僧自有安排,你們各自行事去吧。”燃燈念叨了一句大唐,言語之中表明連大唐方面他都有所謀劃,看起來為這一天他已經準備了多時。
很快古寺之中燃燈的弟子和文殊都已離開,過了許久之后,原本一直閉目端坐的燃燈這才睜開雙眼,而后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輕輕的喚了一個名字“毗那夜迦”。
隨著這個名字被燃燈喚出,一個**上身,看起來雄偉健壯的僧人出現在燃燈身前,這人除了毗那夜迦這個真名外,在佛門中其實還有一個更加響亮的名號-----歡喜佛。
“現在大唐國中,我們最大的棋子是誰?”歡喜佛一出現,燃燈便開口詢問起來。
“回古佛的話,因為女帝武瞾事敗,我們埋下的棋子幾乎都被李玄宗拔出,現在只有兩個藩鎮節度使是我們的人,一個是范陽節度使康扎犖山,另一個是平盧節度使阿史那思明。”歡喜佛低頭回答道。
“兩個節度使現在倒還用不上,長安可有我們的人?最好能與李唐皇室有牽連的。”燃燈繼續問道,也不知道他心中又在謀劃著什么陰謀!
歡喜佛低頭想了片刻,最后有些勉強的答道:“有一個人倒是在長安,算起來也與皇室有莫大關系,不過此人手中權柄并不大。”
“本就不需多大權柄,是誰?”燃燈饒有興趣的問道,仿佛眼下他要做的事,比剛才安排了的那一系列事還要重要。
“一個宦官,名叫魚朝恩,他倒是頗得李玄宗的信任。”歡喜佛立刻答道。
聽到歡喜佛道出的名字和身份后,燃燈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笑容,而后有些意外的說道:“哦?竟然也是姓魚!這倒是真巧了,又是宮中宦官,就讓他去吧。”
“不知古佛要讓他做什么?”歡喜佛也有些好奇的問道。
“以四大部洲之力進攻中土只是其一,成與不成其實也無所謂,那道君畢竟是混元有望的存在,就算中土不存也難以殺死他。可是若能破他道心便是最好的結果,長安城咸宜觀有一女名為魚玄機,若能殺死此女定能讓道君心境不穩,就算殺不死若能嫁禍李唐,也是不錯的結果。”燃燈沒有對歡喜佛隱瞞,將心中謀劃一一道出,看樣子歡喜佛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高,實在是高!如此一舉兩得,當真妙計!”歡喜佛豎起拇指不著痕跡的對燃燈一番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