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真的假的”米斯達瞪大了眼。
“不是必要的爭斗,計較輸贏沒有意義。”布加拉提把米斯達按回座位,“比起勝利,我更好奇他會在勝利后做些什么。”
畢竟對方是打著騎士道的名義在道歉。
布加拉提一想到對方的描述,頭就忍不住地疼。
抱歉,我不善言辭,只好以戰斗的方式讓你明白我的真誠
騎士的槍尖不會說謊,我能感受到,你的內心也埋藏著美的種子
美的種子
布加拉提有些慶幸這番話沒有被更多人聽到。
聽說他最近在街頭的花店兼職,要不下午茶結束后去看看吧。
布加拉提閉眼假裝休憩,想的卻是和銀枝的再一次碰面。
至于銀枝,他按照往常的方向去找人,卻發現小混混們已經人去樓空了。
銀枝有些難過,他被戲耍了。
他沒能讓美麗在他們土壤般的內心扎根。
這真是一次失敗的宣揚。
心靈受創的銀枝回到花店,粉色卷發的少女在后門探出了頭。
“銀枝先生,歡迎回來。”
“感謝你的迎接,特里休。”
“今天的銀枝先生遇到難題了嗎”特里休敏銳發現銀枝的情緒低落,“難道遇到了很難纏的對手”
特里休下意識想到黑bang,難道到處尋找自己的那些壞蛋終于找了過來,讓銀枝先生為難了嗎
“對手”銀枝想到的是布加拉提,“不,那是一位可敬的對手。”
“我能感受到他對美麗的呵護,他與我同樣,都是為守護他人而戰的騎士。”
特里休瞪大了眼,實在是沒想到銀枝還有如此稱贊別人的一天。
不怪特里休多想,實在是那不勒斯這個城市太過烏煙瘴氣,銀枝每次出門送花都要順手解決好幾個街頭爭斗。
就連特里休自己,都是被銀枝救下來的其中之一。
回想起和銀枝的初遇,特里休滿是仰慕。
當時她被一個年紀很大的老爺子接到那不勒斯,老爺子說他叫貝利克羅,是奉組織boss的命令接她回家。
特里休沒辦法拒絕,在貝利克羅找上她之前,特里休就察覺到身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視線埋藏在暗處,好像隨時要跳出來給她一刀。
貝利克羅的出現是特里休唯一能抓住的安全繩。
對方把她帶到了那不勒斯,說是會安排一支小隊護送她回家,最重要的是,對方口中的boss,似乎是她的親生父親。
特里休說不準自己對父親是一種什么看法,一個脫離家庭十五年的混蛋一個媽媽死后才冒出來的人渣
特里休安安靜靜跟著貝利克羅來到陌生的城市,但這個城市顯然容不得茫然的少女思考。
貝利克羅去找當地干部交談的時候,特里休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十五歲正是對外界充滿好奇的年紀,她悄悄推開了房間的窗戶,恰好,被陽光染出光暈的紅色闖入了視線。
“呀”特里休發出驚呼。
她實在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在他抬起頭對視的一瞬間,特里休本該關窗的手僵住了。
但這顯然不是個好決定,在那不勒斯,要么就一臉囂張得誰也不敢招惹,要么就老老實實躲在一邊別出頭。
特里休簡直把好欺負寫在了臉上,貝利克羅警告的事被她忘得一干二凈。
不過銀枝攔住了想要上樓圖謀不軌的家伙們,并抬頭提醒女士注意關窗,這里的白天并不適合看風景。
特里休紅著臉把窗戶啪地扣上,樓下傳來了那些壞蛋的慘叫。
過了一會兒,樓下沒有了動靜,特里休試探著再次開窗,現在下面只剩下銀枝一個人了。
“如櫻花蛋糕般甜蜜的女士,請放心,危機已經解除了。”
陽光沐浴在銀白色的盔甲,反射出明亮的光輝,那如琥珀般翠綠且鮮紅的眸子帶著笑意,只是看上一眼,就無比安心。
蛋糕甜心特里休注意到這個形容。
老實說,特里休聽到過不少男生的恭維,夸她漂亮的話早就聽了上百遍,特里休早就聽膩了。
但這個紅發男人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