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道“我是杭州人,和你算是老鄉。”
之前路明非被胖子盤問,吳邪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路明非說自己家在溫州,溫州雖然離杭州比較遠,但兩個地方同屬浙江省。
路明非露出高興的表情“是啊,好巧。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碰到老鄉。”
“不過,小路你普通話說得不錯,完全聽不出來是南方人。”一個聲音大大咧咧地從旁邊插話,胖子一屁股在路明非和吳邪之間坐下,把路明非拱得往旁邊讓了讓。
胖子瞟了一眼路明非,嘴上夸獎說“那什么,聽起來跟電視里主持人一樣不愧是能出國留學的人。”
路明非感覺胖子這話味道有些不對,不過這人好像一直對自己帶著警惕。
不過,口音變了,不像南方人也不能怪他,都是被卡塞爾學院的人給帶的。好家伙,一個個中文流利,用的還是標準的播音腔,也就愷撒說話會帶點河南味。
“是嗎”路明非驚喜道“不瞞兩位大哥,我以前的夢想就是當主持人,給全國人民播送新聞。還特意去報了播音主持的輔導班,高中時那些開學典禮,新年晚會,合唱比賽什么的都是我主持的。”
路明非眼皮不眨地瞎編一通,完全沒浪費和芬格爾呆久了鍛煉出的厚臉皮。說著,他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到國外之后沒機會練習,都丟得差不多了。”
胖子順勢問“小路你在國外這么久,應該也去了不少地方。胖爺我祖國天南地北都跑過,就是沒見過美帝的花花世界,小路你說一說,讓我們倆也見見世面。”
路明非撓頭“其實我也沒去過很多地方,平時主要都呆在學校。美國消費很高,平時的錢不省著點花,到了月底就只能啃干面包。”
他這話說得真情實感,想到了被芬格爾坑得刷爆學生卡的日子。
說起來,他在美國上了三年半的學,最熟悉的地方還是卡塞爾。其他的城市他只去過底特律,還是因為學校任務,要和當地的一個交易。
他始終記得,曾經有一人說過要帶他坐著灰狗大巴沿著洲際公路周游全美國,一路前進高歌,每到一個地方就請他吃當地的熱狗。
路明非眼前浮現那張緩緩沉入三峽水庫的喜感面孔,眼神不由地一黯。
他耳邊又響起胖子標志性的大嗓門“這外國大學和國內比怎么樣,聽說美國人很隨性,很多人亂搞男女關系,還吸大麻。小路你在那邊沒學壞吧。”
說著胖子上下打量路明非,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這上癮的東西不能沾,金發大美妞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聽聽,這什么人啊這是路明非臉都綠了,連忙擺手“不不不,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們學校管理很嚴格的。”
“野雞大學不是混文憑的嗎”胖子奇道,“還管你們私生活”
路明非看到胖子明晃晃的懷疑眼神,忙道“雖然是混文憑,不過也要通過考試才有學分,我平時課業比較忙,沒時間發展私人關系。學校不管私生活,但在濫用藥物方面確實抓得很嚴。”
他看了一眼吳邪,轉移話題“吳哥,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啊”
吳邪沒有隱瞞的意思,爽快道“我浙大建筑系的,畢業好幾年了。”
“浙江大學,吳哥你好厲害啊”路明非完全用仰望的目光看他,這是他這等學渣完全不能企及的學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