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衰仔被人劫持了”愷撒收到了鐮鼬傳來的信息。
楚子航的氣勢一下子凌厲如刀劍,黃金瞳明亮熾烈。
兩個混血種對視一眼,像獵豹一樣迅捷出擊。
墓室內,吳邪打開手電筒,光芒剛亮起來的一瞬間,就見兩道身影從玉門下方的缺口鉆了出來,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
吳邪根本來不及反應,一道身影就沖著他來了。潘子在他身邊,剛端起槍,一道寒光閃過,五六式直接被挑飛。兩個人一下子打成一團。
吳邪過去幫忙,走了兩步,潘子就直接被打暈在地。那人轉頭,吳邪看到了一雙燦金色的眼睛,腦袋頓時一嗡。
再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按在地上,脖子貼著冰冷的刀鋒。
“別動”播音主持冷冷警告。
而另一邊,胖子都沒來得及騰出手開燈,就在黑暗中被人一擊撂倒。順子還分辨敵人在哪個方向,同樣被敲暈,非常倒霉地從金器山上滾了下去,落進了尸體堆里。
電光石火間,一切塵埃落定,只有路明非無力的聲音“等等,自己人,自己人啦”
起初,世界籠罩在無窮無盡的火焰中。
心跳一般的轟鳴聲仿佛從天邊傳來,不斷往復回蕩。
一雙迷惘的黃金瞳睜開,男人朝心跳傳來的方向走去。他走在火焰的焦獄中,如履平地。
霧氣越來越濃,忽然,熾熱的水汽撲面而來。一條無底深淵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深淵漫長無限。他向下俯瞰,無窮無盡的巖漿在深淵中涌動,極致的熱量噴薄出刺目的紅光。
巖漿噴涌發出心跳一般的轟鳴,宛若世界生命的脈搏。
金倫加鴻溝,鴻溝之南是穆斯貝爾海姆,純粹的火元素充斥了每一寸的空間,是無盡燃燒的世界;鴻溝之北是尼福爾海姆,冰冷的吐息在荒原上肆虐,是永恒死亡的凍土。
烈焰與冰雪在鴻溝相遇,在這樣的冷熱交錯中,生命于鴻溝中誕生。
他站在穆斯貝爾海姆,隔著鴻溝望向尼福爾海姆,冰冷的霧之國。在無窮無盡的濃霧中,女人安靜地站在深淵的另一側,裙擺隨風飄揚。
大地在這個時候震顫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四分五裂,搖搖欲墜。青銅巨樹從深淵中破土而出,一鼓作氣直沖云霄,枝椏伸展,遮天蔽日。
風止息了,火焰熄滅了,深淵化為平原,在一望無垠的大地上,只有筆直的青銅之樹通天徹地。
它太巨大了,以至于樹身根本看不出有弧度存在,仿佛是無邊無際的墻。
男人繞著青銅巨樹漫步,這場跋涉漫無止境,時間似有一生那么漫長。直到他聽見了沙沙的腳步聲,女人迎面站定,明亮的眼眸澄澈如碧空,他心底一松,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東西消失了,靈魂為之輕盈。
沒有背叛,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他們陌生地看向對方,彼此微笑,恍若初見。
“你又醒了我為什么要說又因為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愷撒說。
他隨意地坐在一邊,屈起一條腿,手搭在上面,金發與周圍金碧輝煌的一切交相輝映。明明是隨心所欲的架勢,可放在愷撒身上愣是有一種皇帝般睥睨眾生的氣場。
路明非蹲在一邊,緊張地盯著楚子航。